姜谦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之前杀了两个官员,使得江南官场的人,人人自危,徐州又是江南最重要的一个地方,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想和他们闹僵。” “为何?” 洪礼气的直眉瞪眼,“面条还是我煮的。” 洪礼气呼呼的走了。 姜谦怎么可能忘记,那可是阿苗的第一个孩子,就那么没有了! 姜谦渐渐坐直了身体,“这件事和刘辩有什么关系?” 每逢节日,江南人总喜欢燃放烟花。 袁立呲溜呲溜的吸着面,他是内侍出身,完全可以不出一点声音吃饭,可自从到了监察部后,很多习惯改了,说话也大声了,吃饭也香了。 “刘辩为什么这么做?” 姜谦兼任着御史,此时他应该劝阻陛下才是,可是一想到阿苗未出世的孩子,他就很难说出口。 茶楼爆炸,几天的功夫,附近的商户和百姓都搬走了,并没有一个人闹事,这里面也一定是有问题。 想着想着,姜谦的心坚定了起来。 袁立亲自见的人一定不简单,说不定是官场的人。 可姜谦对于监察部的事情没有兴趣,况且他今天累了一天了,明日还要应付刘辩,他们也实在分不出精神来。 袁立努力的眨眼,赶走脑海中的困意,“这个人太重要了,我不放心交给别人,还是要我亲自去一趟才好。” 夜里,袁立悄悄的离开了驿站,确认四下无人后便走进了一处破屋子,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俨然已经变成了花花公子的模样。 袁立堂而皇之的走进了一家花楼,点了一位在楼中不起眼的姑娘,然后便来到了那姑娘的房中。 “樊书拜见袁大人。” 樊书 “他们打算在富春楼炸死您和姜大人,刘大人还调集了徐州的驻军,打算将您和姜大人带来的人全部斩杀在徐州,对外谎称是由山贼作祟。” 樊书回答:“徐州的确有一伙山贼,不过他们不是落草为寇的山贼,平日里也不打劫过往的商人,他们是刘大人刻意安排在外面的。” 袁立又细问了山贼的规模,以及这么多年来都做了多少大事。 提到刘璟的时候,樊书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樊书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大少爷对我很好,我不想背叛他。” 两个儿子的学识水平不在刘家的几位郎君之下,但就是因为有他这么一个奴才出身的父亲,这辈子也不能参加科考,只能留在府中给郎君们写文章做代笔。 眼看着两个儿子郁郁不得志,将来只能和他一样做一个被人呼来唤去的管事,樊书的心理极为的不平衡,监察部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他,并且说通了他。 袁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不是实打实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