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只觉得脸热,转而又恼怒起来。 “娘已经走了。” 刘辩语气放缓了许多,“行了,天色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下次不要再偷听了。” 刘琨垂下的手攥成了拳头,“父亲,我听过姜谦的名字,也看过他写的文章,他是一个好人。” “我懂。”刘琨坚定的道。 刘琨静静的看着他,突然转身就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他的眼睛太过于清澈,太过于明亮,只是那么淡淡的遗忘,却似是最刺眼的光芒,似乎能够看透人心底深处的秘密。 “你和司马不想让朝廷查到你们之间做的勾当,想要趁姜谦没有查出来之前杀了他,一了百了,你甚至还想将一切的罪责推到司马的身上。” “您这么做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整个徐州的百姓吗?” 刘辩恼羞成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揉杂着愤怒,痛苦和懊悔。 刘琨眼眶红了起来,转身就走。 等回后院,长子刘璟衣衫不整的,迎了上来,“父亲。” 刘璟忙行礼,让自己冷静下来,“二弟他刚才似乎是哭了,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也不知是怎么了。” 刘璟的心里一沉,前几年二弟一心想着出去游学提了几次,甚至闹腾了几次,父亲都以外面不安全为由拒绝了他。 “父亲,您真的放心他一个人出去吗?” 这些话他之前就说过,可是当时父亲不是言辞犀利的拒绝他了吗? “你不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刘辩烦躁的摆手,说完转身离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就算是和父亲闹脾气,也不能半夜离家出走啊。” 刘璟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就咽了回去。 后知后觉,整个家里除了父亲,谁还敢对二弟动手。 刘琨的下人就看向他。 等下人都出去了,刘璟这才认真的打量着弟弟的脸颊,眼中多了几分疼惜。 刘琨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冷水帕子,沙哑着嗓子说道,“没什么。” 刘琨实在憋不住心中的那口气,就将他原本是去书房向父亲借字体,偶然间听到了他和司马密谋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璟闻言沉默了许久,突然起身,“你这次出门索性多出去走走看看大好山河,你两个侄子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也要考学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们也跟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