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是有些失望了。 洛明文不想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岳父大人不如将人交给我处理吧,毕竟是父亲用惯的老人了,总要告知父亲一声。” 郭兴心领神会,笑眯眯的道:“世子爷,人怕是不能交给你,来之前遇到了大理寺的人,廖管家在外面放印子钱,参与拐卖人口等多宗罪名,人要即刻押往大理寺审问,不过在这之前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审问。” 陛下极为不喜欢私放印子钱的行为,登基之后大力整顿了一阵子,朝廷官员凡事有家中奴仆子弟参与此事,一律革职。 洛明文一脚将人踹倒在地,抡起拳头要打,却被计子秋拦住了。 人被带进来的时候胡祭酒就发现了,目光呆滞,下面还有一块污渍,一看就是惊吓过度。 胡祭酒也不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只关心一件事。 廖管事目光呆滞抖个不停。 “毒是从哪里来的?” 胡祭酒又问:“下毒的办法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瞬间,周围的空气寂静无波,一个个凝神屏息,垂眸低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嘭……”洛廷烨猛地砸碎了手中的茶盏。 几个喊叫的宫人被拖走了,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御书房渐渐阴了下来,原本明媚的阳光似乎在这一刻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色面纱,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阴郁的氛围中。 这样的低气压持续了许久。 “阿苗,你怎么来了?”说着越过姜苗,看向身后的风纪中。 姜苗将点心放在桌案上,似乎没有发现跪在殿内的孙铭和袁立,笑盈盈的道:“没什么,想起来了过来看看你。” 冷冷的瞥了一眼风纪中,“让人收拾了吧!” 洛廷烨拉着姜苗的手去了寝殿,孙铭和袁立却不敢起。 “你叹气个什么?”袁立心烦气躁的道。 风纪中明明比袁立年纪小,却因为拜师早,比袁立的地位高。 后来,风纪中调去了东宫,差一点被牵连,反倒是袁立保住了他。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应该第一时间告诉陛下,倘若提前告诉了师傅,陛下说不定会以为我们和师傅串通好了,你觉得陛下会高兴吗?” 况且,师傅说过让他谨守做臣子的本分,臣子和内侍怎么能一样。 一直沉默的孙铭渐渐抬起头,瞥了满脸笑容的风纪中一眼。 “师傅才不会像你一样横冲直撞的,他自然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口吻说,而不是像你一样惹陛下生气。” 袁立道:“反正不用你管,陛下只是看着生气,回头就好了。” “公公此言差矣,我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若是因为时机不合适就选择隐瞒陛下,和欺君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