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医的手探了过来,却被楚河下意识的抵挡住了。 陆太医抓起了楚河的手腕,满意的点头,“年轻就是好,这么快就恢复了,再吃上两天的药就差不多了。” 陆太医似乎没有看到,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后散发着阵阵药香,“你忍着点。” 陆太医停了手,瓷瓶里面的药膏所剩无几。 “劳烦陆太医了,明日不用过来了。” 楚河躺在石床上,不知什么时候身下多了一床被子,虽然不是很柔软,全给他带来了不少的温度。 陆太医合上了药箱,拎起来就走,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楚统领,陛下对你真的仁至义尽了,你有什么话不防和陛下说,陛下说不定会……” 陆太医的话也戛然而止,唯余叹息。 洛廷烨却将信压下了。 终于,萧厄醒了。 两日不见,欧阳桢憔悴了不少,看到来人慵懒了打了一个哈欠,指了指床上的人,“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袁立将人带回来的时候,人只剩下了一口气,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最后是欧阳桢出身,才将人保住了。 洛廷烨略一想就答应了。 此时,他再也没有拉弓时候的恣意,双手被捆绑,双腿被束缚,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他就像是一头饿狼,随时都有可能反扑过来。 洛廷烨大刀金马的坐着,“当然记得,当初你成为东宫的侍卫,还是我点名要的。” “陛下是不是觉得当初选我进东宫是好事?” 问题似乎出在他进东宫。 洛廷烨自我怀疑了一下,他对手底下的人有没有苛待,有没有责罚过萧厄。 萧厄眼睛陡然变得犀利,眼睛里面似乎有钩子,多看两眼就会没了性命。 洛廷烨:“……” 姜苗听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有毛病,有多少人想要成为他的侍卫,他都不要,你应该感到庆幸,而且你跟着他有什么不好的,日后你想上战场,他一定不会拦着你的,用得着你起杀心吗?” 洛廷烨抬手打断了姜苗的话,“朕记得,当时朝廷和匈奴人打了一架,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洛廷烨颔首,眼神深沉。 “如果这么说来,的确是我的不是了。”洛廷烨半开玩笑的道。 萧厄磨了磨牙,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萧厄不知道什么是二百五,但是他听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姜苗叉腰,“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伤害洛廷烨的理由太荒唐了,而且你也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你上了战场一定能够给你的母亲报仇呢,万一你死在了战场上呢?” 萧厄的声音陡然提高,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疼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 提起这件事,萧厄的眼神突然变得凶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