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快速的拨弄着算筹,“不行啊,如此一来我们就亏了,虽然现在慢了一点,但是三百亩地四天的时间怎么也收割完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在不亏钱的情况下快一点,要不卖两头牛?” 刘向和张了张嘴,意识到什么,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脑袋,“我倒是忘记了秋收用不上牛,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 王县令猛地站了起来,“不是说下午到吗,而且他们不应该去刺史府吗?” “对对对,那个谁把本官的官服拿来,快点。” 王三虎对着站在一旁明显是小厮打扮的人开口,“请问钦差大人现在何处?” 王县令正觉得小斯有些眼熟,余光发现了一道身影,他连忙凑了上去,“宜都县县令王博参见钦差大人。” 王县令身子一顿,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男子闲倚窗旁,蓝衣玉带,雪佩金冠,一张被阳光晒得闪闪发亮的脸,两眼如电,神采飞扬,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脸俊气。 王谢令原本紧绷着的脸瞬间舒展开,如绸缎面一般光滑。 王县令的目光一顿,“这是陛下的字?” 豫章王笑的随意,手上的动作却不轻。 记得他王就是在大街上,当时他正拿着马鞭抽打一个当街纵马的富家子弟,富家子弟还是勋贵出身,可是却被豫章王打得满地逃窜,鲜血直流,哇哇叫惨。 听说隔天被御史参奏了,但是陛下并没有处罚,反而惩罚了富家子的父兄,将他们贬出了京城。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豫章王恣意洒脱,脾气暴躁,性格古怪,让大家意识更深刻的是他颇得陛下宠爱,别的皇家子弟哪怕是太子皇子公主闯了祸皇帝照打不误,可是豫章王闯的祸,只要他一哭一憋嘴,皇帝立刻就心软。 况且,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王县令道了一声谢,学着他的样子,将扇子挡在眼前,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处,没走多远他就将扇子拿了下来。 青少年和妇女在前面收割,老人则在后面捆绑,孩子们则拎着篮子跟在大人身后捡掉落在地上的麦穗,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王县令生怕他晒黑了,回头被陛下知道了,他要倒霉,连忙找手下要了两顶草帽,分了一顶给豫章王。 用他的话说,他堂堂豫章王那个草帽像什么样子? 这次豫章王倒是没有拒绝。 正午,太阳像火球似的,无情地烤晒着大地,加上没有一丝风儿,天气显得异常闷热。 豫章王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风,有些昏昏欲睡,他摇了摇头,勉强让自己精神起来,他指了指前方,“本王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来,可不是看这些光秃秃的地的。” 他特意提起了姜公子,也是为了提醒豫章王不要太过于嚣张。 豫章王似乎没有听出王县令的话外之音,微微直起了身子,瞧着不远处的山坡,眸中的懒意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