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撇了撇嘴,觉得族长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的几个儿子不是读书有出息就是做生意有出息,他当然说什么是什么了,可是他只有精明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还指望着他。 话落重重的拍了两下椅子,眼眶通红。 “我就差打他了。”钱七爷怒哼一声站了起来,气鼓鼓的盯着钱父。 “打人?我早就想打了,六哥你要是不会教儿子,我替你教育教育,要我说钱精明就是欠揍。” 钱父见他们一个个的点头,气得发抖,“你们可都是看着精明长大的,现在他遇到麻烦了,你们不说关心,他怎么能够反过头来指责他呢?他可是被人打的半死,大夫说了他半年都下不来床了。” “他活该。” “那是……那个人胡说。”钱父脸上满是愤懑,“我问过精明了,精明说他只是想请人家吃顿饭,谈谈合作的事,谁知道话没说两句,那丫头就动手了,她还把我家精明打成重伤,那可是重伤,差一点连命都没了。” “……” 钱七爷之前为了赎出牢里被关押的儿子,卖了整整三百亩的田,一小半的积蓄都没了。 要不是钱精明现在下不来床,他真想把那臭小子拉起来揍一顿。 “我是就事论事。” “够了。” “吵够了没有,祠堂重地可不是给你们吵架的。” 去庄子上修养,相当于关禁闭了。 “精明的公道就不讨了吗?”钱父的话还没嘀咕完。 得知人家姜谦入了陛下的眼,钱父脸色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这种不能欺负人家的感觉真的挺憋屈的。 逐出宗族意味着死了之后都不能入祖坟,百年之后也不会有人拜祭,甚至说如同浮萍一般随处漂流。 钱父低头不语,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钱族长扫了他一眼,对着所有人道:“回去都好好告诫家里的孩子,没事不要惹事。” “老六。”钱族长叫住了钱父,“此次的事情是精明不对在先,回头让你家里的人送一份礼过去。” 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应下,否则族长真的把他赶出宗族,他都没有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