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回来之后,两家人回到老家的平房,准备休息一天再回家。阮斯玉一进家就看向桌子上的大合照。那是前年整个家族一起照的,那时候太爷爷还没有去世,眼神慈祥平和地直视前方。 一次过年的时候,太爷爷想让阮斯玉给他念一念药瓶的说明书,阮斯玉急着看快乐大本营,敷衍了太爷爷两句就跑去客厅了。看完快乐大本营,阮斯玉去太爷爷房间里找零食,看到太爷爷背对着众人坐在窗边,穿着深se中山装的背影瘦瘦gg地驼着,她心里突然涌出酸楚和歉意。但是薄着脸皮,没有说什么。 太爷爷葬礼的时候,阮斯玉看到床边那根孤零零的拐杖,哭得声嘶力竭。她对太爷爷的自责大于想念——谁知道她不耐烦的那次,就是和太爷爷的最后一次见面呢? “你还好吗?” 从树的缝隙中包裹住两个人的,是轻轻冷冷的白se月光。 “哦哦哦。”阮斯玉回过神来,慌乱地去找妈妈的手机和充电线。 走过去,阮斯亭正低着头坐在皮椅上玩手机,抬眼看见她:“g嘛?” “恩。”阮斯亭踩着地毯把转椅往后退了退,腾出一点空间。 “我也在充电啊。”阮斯亭动也不动。 “这么窄我能够得着吗?往后点你!” “真够笨的。”他长臂一伸,阮斯玉手里的手机立马发出充到电的震动声。 阮斯玉立刻反驳:“连胳膊带腿才四个,哪有五短?我看你才短。”话一出口,阮斯玉就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 气氛渐渐奇怪起来,阮斯玉感觉更热了,她低下头,用手掌撑住地毯准备站起来,逃离这个密闭的空间。 “放开。” 阮斯玉感受到他的鼻息,轻轻热热地撩动她的发丝。下一秒,阮斯亭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鼻梁上,再下一秒,她的唇瓣被两片柔软覆上,轻轻地摩挲。 她的怔忪和不推拒似乎鼓励了对方,sh热灵巧的舌趁机撬开她的牙关,撩拨她的上颚。 她挣出手来,用力推阮斯亭的x膛,自己往后仰。阮斯亭丝毫没有被推开,反而压向她,两个人倒在地毯上。 她身上很热,舌头却凉凉的,这么软,这么细小,他感觉自己一用力它几乎会断掉。 阮斯亭的手指抚0她的衣服下摆,轻轻探了进去。 那只大手于是渐渐上移,抚上她的浑圆,温柔地、怕弄坏似地,轻轻r0u弄起来。 她从未被别人如此侵犯,这感觉太过陌生,但是又那么……舒服。 阮斯亭抬眼,看她粉se脸颊上动情的陶醉神情,手上的触感滑腻,他喉咙发紧。 阮斯玉几乎是瞬间被击中了,她难耐地弓起身,攀紧他有力的胳膊,微张着嘴,压抑不住地轻喘。 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随着阮斯亭的动作阵阵颤栗。 “rt0u都y了,你好兴奋。” “rt0u”这样直白的、不堪的字眼,被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r0ucu0着说出来,而她默许了这一切,喘得像个荡妇。 阮斯玉低头不语,快速打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出去了。 一出门,正好看到太爷爷的照片,表情严肃,似在指责。玻璃里映出她的脸,泛着q1ngyu未褪的cha0红。 恬不知耻。 她怎么竟然不排斥阮斯亭的亲热? 短短的几分钟,好像和他度过了很长时间。 阮斯玉开始躲着阮斯亭。 “玉玉,怎么才吃这么几口啊?不多吃点不长个子了!”阮斯玉的妈妈喊她。 阮斯玉的妈妈坚信nv儿还会长个子的,有的人生了孩子还长呢。 阮斯玉假装没听见,开始呐呐呐地背书。 阮斯亭紧抿着唇,面se晦暗不明。 阮斯亭的妈妈安慰了妯娌,转头向阮斯亭,“崽崽,多学学姐姐,吃完饭也学习吧!都要升初三了。” 阮斯玉的心轻轻提起来。 他直起身子俯视阮斯玉,yan光把她的头顶照得毛茸茸的,耳垂几近透明,泛着微微的红se。后背却僵直着,一副警惕防御的姿态。 暑假所剩不多了,夏天在慢慢走向尾声。 阮斯惠瞅瞅四下没人,突然握紧她的手,一脸严肃:“姐,你老实告诉我,和亭亭哥发生啥事了?” 阮斯惠瞅瞅她慌张的神se,更加狐疑。“你俩肯定发生啥事了,怎么回来之后话都不说一句。是不是吵架了?” “这次是为什么吵?以前吵架也没少过,不见你俩冷战啊。” “蛤?亭亭哥一直这样啊。” “这也能吵起来,你也没把他当弟弟吧……”阮斯惠小声嘟囔。 “我说你没把他当弟弟啊。”阮斯惠以为她没听清。 “姐,你服个软,主动和好吧,毕竟姐弟俩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啊。” 阮斯惠缩缩脖子,“没有没有,我这不是看不下去嘛~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阮斯惠赶紧捂住嘴。 上了楼,三婶正在收拾行李,阮斯亭一家明天早晨就准备回去。 这个叛徒!!! 阮斯玉乖巧答应。 阮斯玉本来想叫阮斯亭自己去取,又怕婶婶多想,只好咬着牙拽下那两块薄薄的布料。 阮斯玉十分惊讶,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阮斯亭害羞的样子……她低头忍不住偷笑出声。 晚上,阮斯玉终于写完了暑期的最后一张卷子,甩甩酸痛的手腕,按灭台灯。 呼,终于能睡觉了。 翻个身 恩,还是睡不着。 她第一次这样做是小学的时候。 阮斯玉还发现,每次这样之后,她入睡特别快,从此这个习惯就一直戒不掉。 夹腿,是需要诱因的。手边没有言情…… 他灵巧的舌头曾经同她的舌头缠绕 搓动那两点的时候带来的强烈电流 两腿摩擦的那里渐渐sh润起来,阮斯玉偏着脸倚在枕头上,手难耐地抓紧被子,摩擦和挤压更加用力。 随着身t慢慢平静,她终于沉沉睡去。 nn很舍不得小儿子,大大小小的准备了很多包吃的,阮斯玉帮着提了两个小件,坐着电梯下了车库。 “拜拜,路上慢点。”阮斯玉终于先开口。 阮斯玉被看得有点脸红,扭头往电梯口走。 站进电梯,阮斯亭心不在焉地站在角落,离阮斯玉远远的。 一只手突然从她背后绕过来,懒洋洋地越过她的肩膀。 阮斯玉还没反应过来,阮斯亭已经拢住她的背,扭开防火通道的门,把她带进去。 “别动。”阮斯亭环住她的背,“抱会儿。” 阮斯玉的脸贴紧他起伏的x膛,洗衣ye的清香混合他身t的热度,有点像晒过的被子那种暖洋洋的、yan光的味道。 阮斯玉抬起脸来,想说些什么,阮斯亭的吻堵下来。 他终于放开她。 阮斯亭眼神更暗,侧头hanzhu她的耳垂,轻哄:“对不起。” 阮斯玉缩着脖子闪躲,却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阮斯亭停下来,在她耳边轻笑出声,扭过脸来直视她,眼睛里亮亮的,满是跳动的光。 “恩。”阮斯玉声音闷闷的。 “……恩。” 阮斯玉踮起脚,轻轻吻住眼前人的唇。 莫娇娇开始高强度的艺考培训,经常请假不上课,阮斯玉只能忍受独来独往。 “玉玉,爸爸听说新成不错啊,你觉得怎么样?你这两次的模拟考,政治和地理考得不太好啊。” 可是我下了晚自习都八点了。 “行。” 第二天放学,阮斯玉被爸爸送到新成。 市里排名前三的中学贡献了二百多个学生,一个个被迫亲密地挨着。呼出的热气混着汗臭扑在窗户上凝成水雾,阮斯玉感到窒息。 阮斯玉按平笔记本,开始沙沙沙地记重点。 想多躺一躺的时候,想看电视剧的时候,高三两个字像一条鞭子,它从背后高举,沾满淋漓的汗水,狠厉地ch0u在脊背上。 她和阮斯亭那次以后一直没联系过。 门突然从外面被拉开,阮斯玉撞进一个怀里。 阮斯玉慌张抬头,看到对方玩味的笑。 是陆棋。 阮斯玉之前每次找莫娇娇,陆棋就不出去玩了,总坐在旁边逗她。 陆棋抓住她校服袖子,“急什么,聊会儿。” 陆棋定定地看她,“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 “我qq发给你的。” 陆棋看了看她怂包的样子,叹口气,拍拍她的脑袋,“记得看。” “玉玉,你嫂子快生了,我们今天晚上可能很迟才回来,你一个人锁好门。有事打电话。” “哦哦对,你看我都急糊涂了。妈妈手机留给你,锁好门啊!” 她心思细腻,陆棋对她有意思,以前隐隐约约有感觉。 界面立刻跳出来消息提示。 阮斯玉愣住,点开那个对话框。 一张阮斯玉的qq空间截图。 阮斯玉点开截图,是陆棋在空间里满屏的留言:“我喜欢你”。 阮斯亭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