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衡早就发现，路羽书其实并不是个完美的机器人，他有很多小小的坏毛病。 “他叫做牧平安啊，他怎么样？” “但我感觉他很棒啊，我很羡慕他这种性格，而且他运动也很好。” 牧平安还没养成先敲门的习惯：“路羽书，你在和谁说话？” “没人，没人啊。” 牧平安在心里念了一句。楼下的父母们正在聊国外的局势，对彼此的教育方针进行抨击： “这怎么行，还是在国内踏踏实实的……” “嗯，应该，我准备去国外参加赛车俱乐部。” 路羽书完全不了解这些，所以反应相对冷淡，他也察觉到了氛围的尴尬，借口要去洗手间出去了一趟。 这个路羽书更有趣一些，牧衡当时是这样想的。 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反应，路羽书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 他以为牧衡会欣喜若狂，对他的爱意会更上一层楼呢。 除去生气和不理智的部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身体，截然不同的性格。 “消息你看了吗？” 热水流过路羽书的身体，纤长的手指在腿心轻轻搓洗了几下，带出不属于路羽书自己的液体。 “嗯哼。” “总之，至少能赶上荷兰的比赛吧？” 路羽书通过镜子看牧衡，镜子里的两个人各怀鬼胎，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我一直都在，我知道所有事。”路羽书找了件算得上正式的衣服穿上，“嗯？你希望我出现然后悔婚？是这样吗？” “可你那时候实在太爱他了，让我连出现的时机都没有。” 相比之下，牧衡更爱他，而不是自己。 赛车手牧衡的训练，路羽书第一次看到。 训练成绩比以往略有下降，但毕竟是久违的初训，结果还算不错。 一直到夕阳西下，牧衡才结束训练，路羽书反而失去了勇气，趁他换衣服的时候提前回酒店了。 如果是书书，牧衡会直接去，但现在的路羽书，牧衡和他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出现。 房卡是林枫转交的，路羽书还是把选择权给了他。开门之后的景象是牧衡没想过的，因为在他印象中，路羽书从来都讨厌喝酒。 噔噔噔—— 牧衡收到路羽书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拍完了代言照片，他先知道了路羽书辞职离婚的事情，因为纪沐气急败坏的来找他，在代言现场大闹了一场。 婚姻，职位。 还没签离婚协议，但是辞职已经板上钉钉。 他把几个已经空了的酒瓶扶起来，确认路羽书身上没有酒精中毒的情况之后，把他扛到浴室开始喂他喝水。 路羽书摇头，他没吃东西，只是晕，想吐也吐不出来。 “对不起，我忘了。” 路羽书跪在马桶前把酒吐出来，他还是习惯于称呼自己为两个人。 路羽书的腮帮子鼓了两下，被水呛到之后开始狂吐。 “不吃，想做……呕……” “这么不舒服还要做爱呢。”牧衡帮他洗了下脸把他抱起来，路羽书的眼睛有些异常的红，还有点肿起来。“哭了吗？路羽书。” “喉咙好难受，要口吗？” 他只能抱着路羽书收拾房间，面包被尝了一口以后就没再动过，这个路羽书挑食得要命，他帮路羽书收拾了一下，带他回了自己公寓。 煎的刚刚好的牛排配上小番茄和西兰花，还有用角落里翻出来的蜂蜜配上热牛奶。 路羽书换上牧衡的睡衣，抱着膝盖坐在餐桌旁乖乖吃饭。 路羽书吃得慢，牧衡把公寓打扫了一遍，又把路羽书之前发的消息翻出来看了几次： 你和我说的很多事我都不清楚，因为我并不算当事人，我是个懦弱的人，谢谢你喜欢我。 我没有勇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但他可以，他会帮你渡过难 熟悉的道歉，熟悉的口吻，熟悉的感谢。 那个路羽书会经常看他几眼，对他说很多谢谢，这个路羽书，只会闷头吃。 牧衡摇头。 路羽书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了一会，纪沐的消息还是很多，纪母也发了不少。 牧衡把公寓钥匙给路羽书，一共三把，还有一把在林枫那里。 路羽书的神情变得古怪，他靠近牧衡，附在他耳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