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往前面走着。因为这山路是非常的平坦,是不能战士没休息的。这时,欧阳雄连长已经没和小刘谈了。渐渐地走到了队伍的后面,看到了一脸俊逸,豪气正直的开朗的耿春排长。耿排长方脸。尽管是来自福建漳州农村,欧阳雄连长记得,他1975来部队时,他肤色非常的黑,可能是这年,部队生活使他肤色变得白了些。他们谈了一会,无非是越南鬼子和一些小心主意的话。 耿排长一听。他那俊逸的脸略笑,感到他的笑容,是那样大度,更本就不是那种一遇到不快的事,就会怒斥骂娘的人,他收起笑容,问: 欧阳雄略点点头。他当时想,团部已经通知要打仗,副指导和他商量,还在让一排长早点回来,欧阳雄连长觉得还是让耿排长多呆,打仗有一段日子。副指导员认为他是一排长,排里连里还有很多事,就跟还在老家的耿排长发电报。他们就往前走着,尽管还在说话,中国解放军的年轻排长,5岁的耿春,还是想起自己结婚的日子。不禁想起了他从部队回到福建漳州农村结婚的事。 在谈话中他看到耿排长一脸的要回去结婚的神情,自己也高兴,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在广州军医院的女朋友小倩。一个男人要结婚了,这是自然幸福的事,特别是一个军人,更是十分无限幸福的事。好像是:军人一般都不好结婚,如果是有打仗,有些女孩子是不愿意跟一个生死不定的军人在来往了。因为她们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想到这里,欧阳雄连长也不会去指责她人,他理解姑娘的感受。这时,车子来了,并到了他两(旁边还有些等候赶车的人)面前。 “你不要忙上,等老大爷先上去。” “解放军同志,谢谢你!” “走,老大爷!” 两人就把大爷扶上车。后来,有个青年让出坐位,让老人坐。 “我们连长不坐车。”耿排长说, “谢谢你。”耿排长说。 然后,欧阳连长马上下车,毕竟车马上开了。他在车下,就看着耿排长,等车开走了,他才走着回到连队…… 从昆明火车站上车,耿排长赶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才到了福建的福州火车站,转车继续乘火车,到福建的的漳州,是晚上了,就在火车站候车室睡了一夜,第二天,又赶了大半天的客车,到自己的农村的镇上,有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他看到了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山包。在小山包的半山腰,长着多颗木棉树,一条上去的小道,通到掩映在一片绿叶葱葱,树枝垂吊在一两间瓦房的尖尖房檐和成土黄色的房子的侧墙上。而在房子的后面是一片青青的竹林子,在往上:是隆起一片呈土红色的生长在绿草茂盛的如馒头般的山包。 四天后,他们结婚请了两家的亲戚朋友,吃了饭,一天下来,耿排长喝了不少的酒,想到摆在桌上的鲜亮透红的烧肉,嫩黄使人溢口水的摆在盘子上的卤鸡;多双筷子夹起红得油亮红烧肉,放进粘着油香的嘴里;还有喝的脸发红的,还有碰完碗喝酒的农村青年;喜气的人们,围坐在他们家的门口的地坝里,直到晚上吃了晚饭后,这笑声和喜气在渐渐消退了。 过来很一会,李玉燕一切忙完后,就把门关上。隔别是耿排长的妈和17岁的妹妹都累了睡觉去。而李玉燕却没有丝毫睡意,关上门,心理就激荡,她走到在淡黄的灯辉下,在靠近前面的土色墙下,那黄晕晕的纹帐床边,自己的丈夫一双脚斜伸在红木制成的床边,双手放在穿有灰蓝衣服的肚皮上,侧脸,而呼呼大睡。连皮鞋都没有脱。 双手放在一起一伏的肚皮上,是那样舒适和惬意!是那样的甜美幸福! 想到这里,小娟就起身,把自己军人丈夫的皮鞋脱下来,却惊醒了他,耿排长这才起来。 爱说笑的耿排长说:“你是我的老婆,你要跟我脱。” “现在几点了?”跟排长问。 耿排长把自己右手一拍自己的脑门,仿佛庆幸说:“我还以为洞房就过去了,这样,我就觉得没有意思了。” “怎么,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耿排长说瞅着带笑的妻子。还用拇指反指着,戮了戮自己的宽厚的胸部。 耿排长一听,伸出手,突然一把搂住老婆,嘴里还故意嚷嚷到:“你看我傻不傻,你看我傻不傻,你看我傻不傻!” “老子在傻,你都是我的老婆。” 傻傻的耿排长愣住了。“你不喜欢我。” “这么说,你一不跟我生娃。”这点是耿排长希望,也是所有男人希望的。 耿排长不明白小娟是逗他的,就立刻心里空落落的。就放开小娟,木头木脑地呆看着小娟。 耿排长不明白了,他妻子看到自己军人丈夫,茫然不知所措,就问:“你生气了。” “什么,你逗我,我在我们排里,还没有人敢逗我。” “你逗嘛!你逗嘛!”耿排长说着就伸出手,摸老婆的脸。小娟就笑起来,声音如银铃般悦耳。耿春就一阵激情般冲动,一把就把小娟搂在怀里…… 亮光照在了耿春排长仰躺的睡熟的润泽英俊的脸上,略向床边侧过的透在一点光亮性感的在翕动的鼻翼,闭紧的嘴上一串亮阴阴的胡子。再往下是宽厚丰满的胸部和他一道道 玉燕看得入迷,就情不自禁地把自己脸轻轻地放在军人丈夫健壮光滑的肚皮上…… 玉燕已经做出了决定,跟定耿春。她想:只有和他一起,终究会有这一天的。 ,她还是觉得这样更好,仿佛身边充满了温情和甜蜜的气息。 下午,他在山腰自家的地里挖地。他妻子就带些水,粑粑来。已经临近春天了,也没有这样冷了。他妻子往上山坡的一条有些时陡时弯的土灰小道,慢慢地走上去。这时,她身边是一些干枯被人踩在地上的草,往上两边是呈土灰色的矮土坎,上面也披吊些有些发干的草。在近处小道边,开始有一些新发的嫩绿色小草。在远处是一些直的和树干弯的光秃秃的树子。 “耿春。” 他妻子就倒了一碗水,他就一下都喝了。他妻子立刻拿出毛巾,跟自己的军人丈夫擦他脸上的汗水。 耿春看到自己的妻子是那样的贴体他,心疼他,心里不由得感动,他想:还是有老婆好。老婆会疼自己,陪着睡,还跟自己生娃,这几天来,一直都不让自己做事。还跟自己添饭。把热水端着来自己面前,跟自己洗脚。哎,自己一定要对老婆好,一生都要对她好。 “你不吃吗?”耿春问。 耿春就吃了。 “应该是,不过,遇到连里、军区军训,可能不一定能会来。” “我是排长,我也不能在假上,跟自己的战友们去争。” “行。” “行啊,那样,我就让别的战士回家探亲。” “我们主要是排轮子来,也许也后,转业回到城里,到时,你就可以进城来,等我们条件好了,就把你的和我的父母接去。“耿春说。 “有你的电报。”小娟回脸,对耿春说,非常意外。 “嗯。” 拿到电报,耿春一看,电报上只有十个字: 部队有紧急行动,接到通知速回。 看到这里,耿春排长深知紧急行动的重大含义,从他听到有自己电报,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也不太紧张,因为,他从部队上回来,越南军人就在云南,广西边境上,对我在劳动的人民肆意开炮开枪。这事,已经很久了。这样的局面是不可能无休止的进行下去,必定有一战,或者没有打仗的事,这不是由他们司令员和成都军区司令员能决定得了的。这以前在打仗和不打仗的方方面面,让人猜不透。现在好了,这次是正要打仗了。 玉燕尽管不了解部队上的事,可从自己的军人丈夫神情已经感到了情势在变化。她很快猜到电报上的内容,不知怎么,又开不了口。好像自己的舌头,发硬了似的。就这样跟着自己的军人丈夫默默地走着。她马上否定,在心里:不,她想到:他是好人,老天都要保佑好人的,对,他一定能回来。想到这里,她心里又发出一个声音:他走了,他可能要走了。玉燕的头就马上抖一下。 玉燕就默默低下头,就往前走,此刻前面小道,和在田坎下,那长出的一溜嫩绿色小草和间杂在其中土灰色的浅浅的发干的烂草,看上去,土灰带绿,非常的好看!这要是春天来了,这不是一道诱人的乡村田坎?可是,他妻子脸看也不看,瞬间这一切,看上去,好像不关她的事,她只关心的是一一一自己的军人丈夫。 可是不管他怎样问,玉燕不说。这一刻,她的心理如一块石板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想什么,看着什么,就感到脑袋一片迷糊。 走过他俩身边在茅草房下土黄色的邻居的侧墙,和一条拴在墙边身上脏的刚打响鼻的水牛边走过。 039“玉燕,我走了。”耿春站住,回脸对玉燕说。 “嗯。” 耿春心里一热:“你放心吧,我一定回来。” 这时,小娟立刻回来,她站在村口边,几乎是痴痴地看着中国解放军年轻排长耿春,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土黄色的田埂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