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和颜久生差不多高，都是一米八的大高个，站在陆雍天面前，硬是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高良痛心：“来，我拉你上去。” 只见高良原地跳了几下，硬是攀不上扶梯。 二人沉默。 天台门开了，一抹蓝色的身影闪过后，一股黑雾立刻冲了出来。 “别跑！” “谁知道呢。”颜久生挎着帆布包，团子稳稳坐在里面。他借助灵力稳稳下来，目光看向远处飞奔的小黑。 颜久生轻咳两声，摸了摸团子的头，对着高良说：“第四节课是自习，我打算先跑路，晚自习和老师请假，暂时不来了。” 颜久生默默道：“请了，不过跑了。”跑出去吸引陆雍天视线去了。 两人顺着楼梯向下，整栋楼六层高，他们的教室在三楼，短暂沟通后打算先去教室待着。高良走在前面，手舞足蹈的给团子做着各种动作。 团子伸着手晃荡，刚刚颜久生告诫他让他不要出声，他就用着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于是他跑到下一层楼梯的拐角处，挥挥手，一边悄声对着团子说：“乖孙！你爷爷我再给你表演几个大的。” 高良这一路的动静，是真不怕其他班的老师跑出来制裁他。 余光无意扫到距离楼梯最近的教室，眼神微愣。 教室里的人一声不吭，蓝色的校服穿在他们身上，每个人像粘贴复制的般的，诡异的气氛展开。 空荡荡的楼梯间寂静无声，颜久生神情严肃，身体微微紧绷起来。当他托着团子的手想要再向上抬一些时，凹陷的帆布袋昭示着袋中的团子早已不见。 这里，突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们从四楼缓缓向下走，脸却没有注意脚下，非人类般的角度倾斜，纷纷往同一方向“看”去。 是因为他们班在操场上上课，所以教学楼里没人吗？ 高三八班在三楼的最左边，颜久生站在七班门口，看向六班的人。后者的班级只是盯着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追着他。 跑了两层楼的颜久生渐渐摸出这个规律，他往下看了一眼，一楼的情况被阳台挡住，看不全面，但没有听见像四楼这样的脚步声。 这栋楼只有高三的学生，班级分布只到四楼，五六楼是老师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老师多数在学生班上。 人数逐渐扩大，颜久生开始回忆。 人群逐渐向他靠近。 颜久生抬起手，掌心的灵力开始汇聚。他并不确认眼前这些人是否是真的人类，但他并没有看见依附在他们身上的鬼气——除非在无法看见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