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在龙类中只属于次等种。即便如此，也有着不俗的实力。 这只洞穴蛟，虽然是刚完成进化不久，但实力并不弱于任何天灾级生物。 蛟龙眼中满是轻蔑，龙吟之声中带着对下等物种的嘲弄。 此前便有好奇的人因为望向蛟龙，被蛟龙吞掉。 仿佛不去看它，就能免去被吃掉的命运。 这一次是例外，宋缺直勾勾的盯着洞穴蛟。 龙躯逐渐缩短，身上的龙鳞也慢慢消失。 他穿着将军铠，浓眉大眼，面相上不怒自威，只是目中带着鄙夷。倒真有几分典狱长的风范。 其中龟鹤蛟最为出名。 晶鹤负责获取人类世界的情报。 宋缺在七天前便见过这么一幕，便也不那么吃惊。 饶是如此，宋缺也没有半分胜算、 宋缺没有说话，只是从道具袋里摸出了额面具。 洞穴蛟也一点不着急。 见到宋缺整个人气质发生了变化，它反倒觉得有趣。 宋缺狞笑道：“你对人类也算了解颇多。真是个麻烦的敌人。我倒宁愿我没办法看到你的十种数据。” 洞穴蛟的有些属性明明已经被压缩。整体实力削弱到兽体的六分之一。 但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如面具一样的笑容。 在洞穴蛟腾空的领域里，忽然浮现出许多巨大的岩石。 但并没有攻击洞穴蛟，倒更像是宋缺的垫脚石。 因为小丑在天赋数据上并不如宋缺。 原本小丑很想感染唐闲。 这种人格化的力量，会因为宿主的不同，而产生各种变异。但性格都会变得恶劣。 他是一个善良到连混乱意志都没有办法彻底让其堕落的人。 宋缺说道：“将人类当做蝼蚁一样驱赶，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在这群弱小可怜的爬虫们奋力攀爬的时候，来一场饱含生离死别的大雨，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铃衣也好，匍匐在石道上的人也好，或者是躲在洞穴里的人也罢。 就像是刺进了指甲缝里的一根针，疼到了灵魂里。 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他们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与另一个人格的温柔不同，在混乱意志下，面具怪人可不在乎这些人可笑可悲的希望。 即便是在沉睡状态，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也很想讥笑这群人。 甚至不在意宋缺的手段，因为它相信，宋缺自己都明白二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看守天坑对洞穴蛟来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戏弄天坑里的这些人类，便成了它的乐趣。 如今宋缺道破了一个它认为根本不算秘密的秘密，它也没有否认。 瘫倒在石洞里的铃衣整个人一抖。 只是这条洞穴蛟的玩具吗？ 铃衣头一回感觉到，也许自己根本无法带大家离开。 “这些巨岩，是这七天你准备好的吗？看来你是早就发现了雨水的秘密。不愧是人类阵营中最稀有的十天赋之人。”洞穴蛟说道。 只会觉得有趣。 宋缺记起了唐闲在圣德纳高地上，提到的万兽法庭。 洞穴蛟轻蔑的说道： “虽然你没有回答我结果，但我想我也不需要客气了对吧？” 宋缺竟然先发动了攻势。 这种念力与蓝眼魔女和秦千的念力不同，确切来说，这并非是控制物体。场的方向会导向何处。 但他有天平之眼。能够短暂的进行预判。 也是在躲避动作的时候，洞穴蛟才感觉到身体似乎变重了几分。 洞穴蛟即便在扭曲的力场里，速度也远远快过宋缺。 混乱人格的宋缺，调侃起来倒颇有几分唐闲的意味。 无规则变换的岩石，加上无规则的弹跳轨迹。 漂浮在空中的洞穴蛟几次将要命中宋缺，龙爪扫过卷起强烈的气流。 宋缺的手刀落在了洞穴蛟的将军铠上。 【速度是我的14倍，是与我最接近的属性，攻击力很变态，被击中就会受重伤，但是14倍的差距，凭借天平之眼可以躲开他的进攻。】 面具版的宋缺虽然很不想借助那个信奉着可笑正义的自己，但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帮助。 十天赋的阿卡司做不到，宋缺也不认为自己做得到。 “没有了立足之地，看你往哪里躲！”洞穴蛟嘲弄道。 就像是在一个引力方向时刻变动的立场里行走。 凭借着天平之眼，宋缺预测着力场变化的方向，在力场朝着上方的时候，踩在那些细小的岩石上。 随即瞬间跃至高处。 与重力重叠向下。 “嗦！” 混乱人格的宋缺终究还是采取了真正宋缺的策略。 这一拳的速度与力量都得到了及大幅度的加强。 狂暴的拳劲瞬间止住。 尽管一切都如同宋缺所算计的那般，但宋缺并没有取得优势。 蛟龙说道：“太弱了。我听闻你是人类的总指挥，在人类的天赋者里，是最顶尖的战力，但现在你要明白，你们人类最强的战力，在我看来，也和那些匍匐着的虫子无差，不过是个头更大的虫子罢了。” 这个时候力场再次变换。 蛟龙想要见到宋缺最绝望的样子，但两个宋缺，都是心性强大之人。 宋缺一击不成立即退却，整个人在混乱的空间里不断地弹跳着。 蛟龙皱起眉头，宋缺的速度就像是陡然间提升了一倍有余。 但每一次接近蛟龙的时候，都会带来极为麻烦的进攻。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宋缺就在某个狭小的空间里以蛟龙为中心，开始疯狂的连打。 或许根本无法破掉其防御，但的确让远方躲在石洞里的铃衣看到了一点希望。 即便在自己小时候，即便是在那座网络封锁的堡垒里，也听过这个人类最天才的名字。 宋缺则是这些年来，十天赋之人里，各方面能力都最强的一个。 就像是风雪之中，忽然有人点了一盏灯。 这笑声在那些光芒万丈的堡垒里，让无数人恐惧，可在黑暗的深处，铃衣却觉得如此的安心。 这么多年的恐惧，终究是压住了她的灵魂。 【虽然人生只剩下最后的一点时间，但……拜托了，另一个我。】 混乱意志的宋缺似乎丝毫意识不到自己骂的是自己。 但它依旧数次对宋缺造成了反击。 可让蛟龙惊讶的是，宋缺就像是舍弃了防御一样。 速度越来越快的宋缺，让铃衣的目光已经有些跟不上。 他们只是听着如同重鼓擂击的声音以极高的频率响起。 那鼓声敲击在他们的识海深处，好几次，都有人想要抬起头，看一眼上空的决斗。 激烈的对决在这个时候又有了变故。 这并非是这个人类的某种能力。 宋缺的战斗力在随着战意一点一点的提升！ 蛟龙以人类的身躯发出一声龙吟。 【退！】 两 即便提前预见，也无法闪避。 身体也陷入了石矿之中。 蛟龙扭了扭脖子，轻蔑的说道： 蛟龙的身影顿时间来到了宋缺身前。 随即蛟龙提着宋缺沿着峭壁开始不断地飞行。 他就像是被蛟龙握在了手里的开凿峭壁的工具一般。 完美天赋的人类强者，在矿区自然有着坚如铁石的身躯。 蛟龙的飞行速度越来越快。 铃衣捂住嘴巴，无法想象宋缺正在承受怎样的进攻。 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宋缺，在蛟龙沿着峭壁飞行了好几圈后，终于被定格在了峭壁上。 蛟龙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终于感觉到人类那股强烈战意所带来战力提升给停住了。 呼吸已经十分困难，身上的骨头几乎尽数碎裂。 “今天很有趣，在你死掉之前，我要吃掉几只爬虫助助兴。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瞧着。” 在之前的高速撞击下，宋缺的面具也已经剥落，破碎成片，散落在了天坑里。 这是第一次，混乱意志因为过于强大的对手，被活活给打压下去。 人类与天灾级万兽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过悬殊。 这样的疼痛，大概在短暂的几秒钟之后就恢复了吧？ 他们依旧匍匐着，内心大概更恐惧了些吧？ 反倒是自己，像是一个异类。 人类努力了数十年都不见得能战胜的天灾级boss，自己又如何能够战胜。 无数消极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但最终他又都一一否认了。 “我这一辈子终究是活得无趣了些，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与唐闲交换身份，也许站在世界的地对面，我才能够更有资格……去以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公为敌。” 宋缺到了最后也只能不甘心的看着蛟龙。 什么变化也没有，蛟龙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嘲弄的看着宋缺。 他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推出贯穿了自己的巨石。 所能做的，便只有继续看着十九秒之后的未来。 在矿区里，他能够看到足足十九秒的未来。 再深一点就好。 要看的再远一点，一个天，一月，一年，十年百年！ 他无比渴求着，就像是想要在将死之时，得到一些欣慰。 宋缺的瞳孔皱缩。 明明已经残破不堪的身躯，竟然还能够战斗。 他继续睁大眼睛，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神情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就像是被某个极为讨厌的怪物盯着一样。 无论如何，只要再补上一击，这个人类最强的天赋者便会死去。 洞穴蛟抬起一根手指对准宋缺。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极限濒临死亡的状态。 就像是远古的神灵想要满足这个人类将死之时的愿望。 甚至数十倍的强过宋缺这十数年来的努力。 宋缺疑惑着自己为何能够瞬间看到如此遥远的未来。 【是天平。】 识海里的两个人格，再次开始了交谈。 诡异的笑容再次浮现在宋缺的脑海里。 “我也是。” 识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四百四十秒。 五百五十秒。 “还够。” 他的双手握住贯穿自己的石锥 洞穴蛟惊住，瞬间一道强大的冲击从指尖弹出。 宋缺没有看这一幕。 现在的他，哪怕闭上眼睛也能够应付之后的战斗。 “生命恢复力。” 他现在只能够看到九种天赋数据。 但对应的，让蛟龙都震惊无比的是，宋缺居然硬接它一指气刃。 可下一秒，那些血液甚至来不及飞散，就被迅速愈合的皮层覆盖住。 “不可能！”洞穴蛟本能的感觉到哪里不对。 “攻击力。暴击几率。暴击伤害。”宋缺再次轻声说道。 这一刻，宋缺从一个原本十天赋的顶级天才，变得只剩下六种天赋。 洞穴蛟无法想象，一个人类的一拳能够卷起如此强大的气流！ 恐怖的连打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宋缺的每一次进攻，都给蛟龙造成了直抵肺腑深处的剧烈疼痛。 洞穴蛟终于不再轻敌，开始全力的防御。 非但是没有因为自己的防御而衰减，反而感觉到了数倍于之前的疼痛。 宋缺的声音里也透露着某种超负荷的意味。 在这一刻，宋缺的攻势终于达到了最恐怖的程度。 洞穴蛟终于没办法再维持住人类的形态。 但宋缺像是无视了这一点。 “没问题的，这一幕我已经在一百一十九秒前见过！我还能打！” 龙化的洞穴蛟，展现出的是真正的天灾级boss生物的实力。 宋缺高速移动的身体终于停住，但也只是停顿了不足一秒。 视野中再次消失了三种天赋。 他的速度变得完全无法看清。 铃衣走出了石洞，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就像是一道破开黑暗的光！ 防御力的提升，更是让他能够顶着龙吼强行发动攻击。 洞穴蛟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 蛟龙发出痛苦的呼嚎。 宋缺此时展现的能力，在法庭的诸神黄昏记事里有提及过。 这也是洞穴蛟最不明白的事情…… 只是洞穴蛟也不知道，生下来就满天赋的的人，在数百年来，整个人类历史上，都是个位数。 而宋缺，是真真正正的十天赋。 若非在最后靠着这样的能力，伊甸族又怎么会衰败？ 宋缺以一己之力，居然能够压制自己的龙形态。 宋缺的战斗力何止提升了百倍？ 无法防御的进攻，伤之即愈的自愈能力。 这之类种种的恐怖提升，让宋缺简直就像是一个弱化的秩序者。 它想要逃！ 他瞬间来到了蛟龙的正前方，趁着蛟龙急停的空档，以最猛烈的一拳击向蛟龙！ 冗长的战斗终于要在这一刻分出胜负！ 而龙吼之声也蕴藏着前所未有的毁灭性能量。 她不敢看这一幕，只是不断地祈祷着宋缺能赢。 但她知道为了这些只认识了七天的人，宋缺是将一切都赌在了这场战斗上！ 整个巨大的深坑都在持续的颤栗着。 在那个短短的刹那里，这些数年不曾见过光明的人，被这道光刺的眼睛生疼。 依旧还有很多人匍匐着身子，内心恐惧不已。 哪怕长久不曾见过光芒的双眼被刺瞎，他们也想要看到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一幕。 …… 抬起头的人们，被亮光刺的眼睛生疼。 只是隐约的，看到了两道身影都被巨大的力量推向了峭壁中。烈的对决停止后，竟似静的能够听到心跳。 看着这一幕的时候，铃衣眼中的神采骤然消失。 即便她看不清黑暗中的情况。 龙吟之声传来，像是灭绝一切的寒风。 蛟龙的身躯，渐渐的变化成人类的样子。 上空之中终于传来了让人们希望彻底灭绝的嘲笑声。 洞穴蛟看着奄奄一息，战斗力正在急速衰退的宋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宋缺没有说话，他的意识已经极度模糊。 现在的宋缺，非但无法再战斗，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你可知道，这些人就算死了，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们可以再等个十来年，让圣地堡垒再送来一批虫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铃衣整个人怔住，她不知道战斗中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的是，宋缺一定是为了阻止蛟龙对自己这群非天赋者做些什么，才最终输了战斗。 就像是天平的规则。选择了某个东西，便必然要舍弃一些其他的事物。为了换取这些人活下去，宋缺做了自己的选择。 “你真的让我很意外，可惜，再有不到半小时，你的生命就将结束。本来我都不舍得杀你了，你或许是基因与秩序者融合度最高的人类，如果交给那群古猿，他们一定很乐意欠我一个人情。” “我要将所有人都杀死，宋缺，你做不成英雄！我要你死了也记得，这些虫子本来还可以活得更久，但现在，他们全部要因你而死！” 一股巨大的风压凝聚在洞穴蛟的头上。 蛟龙俯视着那些即将死去的爬虫们，想要欣赏他们临死时痛苦、绝望、恐惧、乃至怨恨的脸。 只是这个时候，铃衣站了起来。 那些方才抬起头来的孩子们，有一些又重新匍匐着身子，但也有一些，跟铃衣一样，始终抬着头。 人群中渐渐有了声音。 但是响应的人不多。 原本恐惧的表情也随之慢慢的消失，渐渐的有了愤怒与不甘之色。 铃衣表情平静，却带着哭腔与愤怒在呐喊。 那些熄灭的灯盏，似乎渐渐又亮了起来，哪怕就将油尽灯枯。 亦如之前那些人，他们抬起了头颅，看着黑暗中的一丝丝阳光，渐渐露出不甘的神色。 他们将身子向石道的外边倾斜，为的只是多接触一些阳光。 一丝丝雨线一样的阳光破开了黑暗。温柔的垂落在人们的视线里。 直至在铃衣愤怒凄厉的呐喊再一次次传来，终于再也没有一个人匍匐着身子。 明明之前还颤抖着匍匐的人，在见到了那些光亮的时候，竟有了直面生死的勇气？ 他自诩对人类这种卑劣的生物很了解。 可为何这群人的神情里，有渴求与不甘，有遗憾与愤怒，却唯独没有恐惧？ 洞穴蛟的确不明白 他们恐惧的是不能在有生之年的某一天里，站在天坑的顶端 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这个期间，曾经也有过些希望，有些希望至今仍在。有些希望，在年月中变成了黑暗的养料。 他们活着，是因为他们相信某一天，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最黑暗的地方。 为了这个目标，多少才十二岁的孩子，挥舞着矿锄度过了无数日夜，他们没有美好的童年与青春，只是一斧一凿远离死亡又接近死亡。 为了这个目标，那个叫宋缺的天选之人，燃烧了种种天赋，舍弃了来自神的所有恩赐，从最伟大天赋者变成了一个废人。 每个人都在为离开这里承受着痛苦与失落，承受着三十年间十几万的生离死别，就是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天底下最黑暗的地方。 这样的绝望之下，他们根本没有力气去恐惧！屈辱都在这一刻炸裂开来 今天的夕雨格外的漫长，又格外的寂静。往常这个时候会有孩子们的欢笑声，以及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 夕雨最密集一瞬间里，洞穴蛟最终决定放弃思考这些人类为何不露出恐惧神情的原因。 “很美吧……即便是从小就生活在光明中的我……在见到夕雨的时候，也震撼于这样的美丽。” 它无法想象宋缺居然还活着，因为就在方才，它甚至无法感受到宋缺的生命气息。 “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是不公平的，我啊……一直相信有一天，我能够带给人们每个人都幸福的生活。” 铃衣瞬间哭了出来，她看不见黑暗中的宋缺，可一想到宋缺，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人设可怜的只剩下愚昧可笑的正义感，尤其是在一个人人只顾自己的世界里，他们甚至被戏嘲为圣母。 宋缺一路走来，敌人也好，识海里的自己也好，或者一些朋友也好。多多少少都这样形容过宋缺：聪明但太天真。 他救得了要去，救不了也要去！ “可是这个世界……总该要给人希望吧？” 身体缓缓的挪动着，宋缺想要再快些，却使不出力气。 它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宋缺身上，龙目凝视着宋缺足足数秒。 但猛然间，蛟龙的瞳孔皱缩，露出一丝惊骇的表情。 “你视他们为蝼蚁，可你知否……蝼蚁啊，也有被光芒照耀的权力。” 原本凋零的生命竟是在这一刻变得强盛起来。 “这些光明……是铃衣他们，没日没夜，赌上了所有的希望挖出来的，只要我还活着……” 原本还奄奄一息的身体，甚至连摆脱岩石的束缚都显得吃力，但陡然间，宋缺整个人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如同箭矢一样冲向了蛟龙。 生命值。 但其他的天赋早已经耗尽，纵然奋起一击，威力也远远不如之前，它甚至不需要特别的去防御。 可就在这个时候，蛟龙的心里忽然慌了起来。甚至比面对最强状态的宋缺时还要慌张。 那是一道雷霆！ 巨大的闪电就像是一把贯穿黑暗的长枪，它沿着深坑峭壁里一路破除着所有的黑暗！ 蛟龙终于明白了宋缺的用意…… 那道恐怖的闪电并没有瞄准蛟龙，距离正面承受那道雷霆还有着偏差。 它想要腾空遁走，又忽然有一股混乱的立场却干扰着它。 两道不同的龙吟之声响起。 巨大的雷霆距离宋缺只有一步之遥。 这个独自屠龙的勇士终于再也没有了气力。 他点亮了所有人心里熄灭的灯盏。可自己却再也没办法燃烧。 事实上早在十九分钟之前，他就想要露出这样的胜利笑容 炸裂的天赋让宋缺看到一千一百多秒后的未来。 那个人就像是宋缺打小就相信的正义一样，让天坑里所有的黑暗尽数退灭。 同时间，雷霆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