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的心性也有着怯懦、胆小、好色等多种问题。
“撤军!”
楚王悍冷声一哼:“长安君莫不是有意令寡人蹈怀王覆辙乎!”
景畴眸光微凝:“昭兄如此言说,想来是已经有了主意?”
昭岑诚恳的说:“前番景兄与昭某、屈兄言说,不若择一能允你我站着讨公平的公子支持,由他来做大王。”
当楚王悍孤立无援的登基,李园不得不以舅父的身份站出来辅佐楚王悍。
不愿继续这个戳心的话题,李园转换话锋:“交接王令之际,长安君意欲邀王上一叙。”
“不吝出身、唯才是举实乃强国之策。”
李园如何能不惊惧!
楚王悍也感觉到了李园的疏离,当即沉声承诺:“寡人亦知诸贵族定会因此而发起攻讦,故而寡人请舅父代为吸引攻讦,寡人再为舅父一一化解。”
秦军退离,但几乎每一名秦军都在不时回头,用贪婪而渴望的目光看着寿春宫。
“然,如何将此事传遍楚国?各贵族恐怕不会协助扩散此令。”
李园微怔。
李园,心寒啊!
李园的话挑不出毛病,也无怨怼之意。
昭岑笑道:“屈兄也有意支持公子,不知景兄意下如何啊?”
“如此可为你我增加更多转圜的余地。”
“那些黎民凭甚登临高位!”
李园如何能不心寒!
再想想自己可能会面临的结果。
嬴成蟜继续开口:“四个时辰前,一支兵马驻于寿春城北二十里,不再行进。”
“摆驾回宫!”
思虑半晌后,楚王悍突然发问:“这果真是长安君之言?”
“秦王政,何其幸运也!”
李园愤怒的声音从牙缝里迸了出来:“多谢。”
但无论是公子犹、公子启还是公子负刍都不足以担任大将。
楚王悍眼中多了些疯狂:“若寡人手握军权,谁人敢于寡人面前犬吠!”
楚王悍如何能不心惊!
“观秦国如何施为?”楚王悍陷入思虑:“外客?法吏?军权?”
景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偏厅门开,熊负刍阔步而出,拱手见礼:“见过昭左尹、见过景莫敖。”
所以李园当然只能选择原谅他啦!
“求和之事乃是寡人之意,必不会令舅父因此而有所折损!”
景畴也恨声道:“王上是在动摇我大楚的根基。”
嬴成蟜拱手再礼:“天下纷乱、匪盗横行。”
李园还能怎么办?
他的根基、他的利益、他的野望甚至是他的全族性命都寄托于楚王悍身上。
但当楚王悍先提起舅甥关系时,李园仍是如此回答,便显得格外生分。
嬴成蟜笑着摇了摇头:“秦楚之间友谊长存,外臣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而已,何须言谢?”
“外客,寡人可大开方便之门,诚而请之。”
见李园步伐沉重的走回寿春宫,楚王悍温声开口:“请令尹随侍。”
“如此良机,寡人不会放过!”
为此,楚王悍宁愿行险一搏!
……
楚王悍的计划早已存于心,所以楚王悍早已想到了这些困难的存在,
公子负刍今日得了兵权,明天就能引兵攻入寿春城,后天他就敢自立为王!
楚王悍匆匆回宫,与李园和亲信们商议该如何夺取大军的控制权。
这一战给了楚王悍以极大的心理冲击。
“同时遣卫兵入军,挑选此战所有悍勇者充入正军!”
舅甥二人一同登上楚王悍的五马大车,楚王悍当即起身拱手:“拜谢舅父为寡人担此恶名!”
“此皆为楚王需要思虑之事。”
“长安君请臣转告王上:不吝出身、唯才是举实乃强国之策……”
咱还得谢谢人家呢!
楚王悍目露冷色:“大族,皆国贼也!”
李园再次开口:“四个时辰前,项氏私兵已至城北二十里。”
形势比人强。
“舅父且宽心。”
景畴和昭岑各奔东西的离开宫墙,却又重于昭岑府邸相聚。
李园赶忙拱手:“王上多礼。”
即便李园再愤怒又如何?
嬴成蟜所点出的也确实是楚王悍即将面临的问题。
李园刚刚生出的那一丝好感瞬间就被败光了。
李园挤出一个笑容:“臣,深信王上!”
昭岑长身而起,面向偏厅拱手一礼:“不知公子可否方便?”
“此等事乃大事也,自当细细思虑才是。”
景畴本就有心换个楚王,此番楚王悍表达的思想又与贵族利益产生了不可调和的正面冲突,再加上熊负刍当面,景畴又何必犹豫?
景畴轰然拱手:“景氏一族愿助公子一臂之力!”
公子负刍当即起身,双手扶起景畴,畅快大笑:“本公子能得景莫敖臂助,如鱼得水也!”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