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伯父,阉狗真的会上当?会孤注一掷的,拼命攻打我们重兵守卫的中军?”项羽眺望了一会旌旗猎猎,阵型完备,士兵们士气十足的朝廷禁军阵型后,很是狐疑的看向项燕。
然后他的目光,又扫过杂乱的,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楚军。相比于禁军严苛的军纪,强悍的单兵素质,楚军其实真的是差远了。
楚军也就只有项燕的护卫亲军,姬德斌的核心一万人亲卫,以及蓝玉率领的二万五千近卫军,大约五万人能够做到沉默寡言,不动如山的冷漠冷酷。
其它士兵那真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阉狗到底会摆出什么阵型?”姬德斌也有些狐疑的,瞪大眼睛的眺望着。
“世子殿下放心,阉狗肯定会上当。”在姬德斌狐疑的嘀咕声中,项燕笑着回答:“阉狗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天下第一,觉得自己强悍无比。”
“所以他看不起寻常藩王势力,更看不起寻常的地方兵马。”
“而且我摆出的阵型,也是以守为主的雁行阵。”项燕说道:“我军左右两翼虽然兵力薄弱,但紧挨着汉水,有水军的协助。”
“这个情况下,若是阉狗打左右两翼,很容易被水军包抄的被动挨打。”项燕笑道:“因为禁军的水军很弱,而朝廷禁军士兵在岸上,又很难用步弓和骑弓射伤到船上的士兵。”
“为此若是阉狗重兵攻打我军的左右两翼,那完全是悲催的被动挨打。”项燕冷笑:“阉狗显然不会这么做!”
“但是伯父,阉狗不是傻子啊。”项羽嘀咕着说道:“虽然说打两翼的话,阉狗大军会面对水军的袭扰。”
“但是阉狗应该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军是故意摆出防御阵型的,吸引阉狗打我军的中军。”项羽说道:“按照常理,在行军打仗时,就是敌军越不愿意看到我们做什么,那我们就偏偏越要做什么。”
“反而敌军越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越不能做什么!”
项羽目光灼灼:“这个道理,阉狗不可能不清楚。纵然阉狗自己狂妄自大的不清楚,但是他麾下的诸多禁军将领里,总有清醒的聪明人吧?”
“这些聪明人肯定会提醒阉狗,不让阉狗上我军的当。”
“毕竟我军此刻就是公开摆出了中军固收的阵型,故意等待阉狗来攻。”项羽嘀咕着:“我觉得阉狗肯定不会选择来攻的。”
“毕竟阉狗这样做的话,完全就是按照我们想要的战斗方式来。”
“这也太蠢了吧?”
项羽微微耸肩的说道:“反正若是我处于阉狗的位置上,我绝对不会全力以赴的,直接攻击中军。”
“的确。”姬德斌也跟着说道:“这么明显的当,我觉得阉狗不会上。”
“哈哈,你们说的的确有些道理。”看着项羽和姬德斌,项燕笑道:“但是啊,你们还是不够了解阉狗。若敌军主将是寻常将领,好比是王彦章,再或者是李嗣业,那他们的确不敢全力以赴的,按照我们设定的战场,不顾一切的猛攻我军的中军。”
“但敌军的主帅,是阉狗!”
“阉狗这个人向来狂妄自大,觉得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项燕说道:“别人不敢做的事,阉狗敢!”
“别人不敢杀的人,阉狗也敢!”
项燕看向蓝玉:“这一点,蓝玉将军你应该最清楚了吧?”
“的确。”在众人的注视下,蓝玉神色凝重的微微颔首:“阉狗的确和寻常人不一样,阉狗向来自傲狂妄,有一种迷之自信。”
“就好比此前燕京会战时,虽然有危险,但阉狗仍旧不管不顾的用自己当诱饵,吸引北狄国豪格大汗来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