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
“这,这,这……”
在陈宣目光炯炯的注视下,姬德斌紧锁着眉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毕竟把自己人的人头割下来,然后放在城墙上的大肆宣扬,这实在是有悖于他之前接受的贵族教育。
毕竟这不是敌人的人头,是自己人的人头啊!
割敌人的人头做京观没问题,但是割自己人,这真是……
“世子殿下,末将也支持陈宣将军的想法!”这时项伯神色凝重的,严肃无比的对姬德斌说道:“既然上了战场,那就不能心慈手软,就要一切以获胜为目的。”
“毕竟慈不掌兵!”
项伯重重一挥手:“只要可以让大军获胜,付出一些牺牲那是再所不惜的,是值得的!”
“就算是强如阉狗,他也会这样做啊!”项伯说道:“如同陈宣将军之前说的,为了可以获胜,在第二次潼关会战时,阉狗是故意让虎卫军和百茂军以及赤水军,和联军好一番苦战和血战。”
“最终导致护卫军和百茂军以及赤水军,是十不存一,死伤惨重。”
“他则带着养精蓄锐的其它几支军队,直接火速出击的,一鼓作气的击败了联军,把齐王一次战败的打的溃不成军!”
“若是他一开始就全军出击,那联军虽然会败,但却不会败的这么惨。”项伯严肃的说道:“现在联军败的这么惨,就是阉狗打了个出其不意,让虎卫军和赤水军以及百茂军,把联军士兵的体力消耗殆尽啊!”
“那一战,阉狗麾下的虎卫军和赤水军以及百茂军,比我们损失的多多了!”
“是硬生生由一流顶端强兵,变成了悲催的一流末端军队。”
“甚至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项伯看着姬德斌:“相比于阉狗的残忍,我们只是把已经战死的士兵人头割下来,这算不得什么。”
“毕竟他们已经死了!”
“让他们在为楚藩,为世子殿下你效最后的一番力气,这是他们的荣幸!”项伯说道:“想必他们的在天之灵,会很甘愿的。”
“毕竟若是被阉狗拿下襄樊,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妻子儿女便会被阉狗麾下的士兵随意玩弄!”
“与其那样,还不如贡献出自己的人头!”项伯重重一挥手:“世子殿下,慈不掌兵啊!”
“世子殿下,如果您实在过意不去,可以加大抚恤力度的,重重抚恤一番他们的家属。”陈宣说道;“如此,也算是您仁至义尽了。”
“好!”
听到陈宣这番话,姬德斌最终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陈宣将军你和项伯将军的办法来,割下我军思维那个士兵的人头,冒充复仇军。”
“每个被割下人头的士兵,多抚恤家属十两银子!”
“这个一定要办到。”姬德斌严肃的看着项伯:“否则我心中会很愧疚的。”
“世子殿下您放心,这件事情末将我会亲自盯着。”项伯立刻说道:“一定会一分不少的,把银子发下去!”
“嗯。”
深吸一口气,不想再看这种残酷场面的姬德斌,便迈步走回了襄樊城。
不一会,姬德斌便见到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十分恐惧害怕的襄王。
“贤侄,敌军真是太强悍了,这一仗你输的太惨了!”襄王神色复杂的看着姬德斌:“我们襄樊,恐怕是守不住了。”
“王叔这是哪里话?谁说我军败了?”姬德斌按照陈宣此前的交代,冷冷一笑的,装出一副牛逼模样的,毫不客气的反驳襄王:“告诉你,我军是获胜了,大大的获胜!”
“惨败的是敌军复仇军!”
姬德斌傲然说道:“我军战死二千人,重伤五百人。而敌军战死三千人,重伤更是高达一千人!”
“这一战,我军胜的很干脆!”
姬德斌笑着说道:“只不过因为敌军有后援,阉狗随时有可能赶到,所以我这才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带兵撤回!”
“要不然,这一战我军甚至可以轻易的,直接歼灭敌军的一万人复仇军!”姬德斌重重一挥手:“是全军覆没的歼灭!”
“啊?”
“这,这,这……”
姬德斌这一番话,直接把襄王搞懵逼了。因为他在城墙上看到的,明明是姬德斌带领的楚军被杀的溃不成军,十分狼狈啊。
怎么到了姬德斌这里,就是楚军获胜,复仇军大败了。
这是什么情况?
是他眼瞎的看错了?
襄王真是被姬德斌搞得彻底懵圈了。
“咳咳。”
无奈的襄王,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亲信将领,襄军统帅李渠。
“世子殿下,刚才您带兵冲杀时,应该是为了救出殿后被围的陈宣将军吧?”李渠毕竟是武将,眼光要比襄王好不少的他,直接问出了姬德斌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