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在折逋阿喻丹被林逸晨的十万精骑吓到,于金城外安营扎寨,选择稳扎稳打时。
金城的城墙上,李广利眺望着正在树立拒马,挖掘壕沟的西戎国骑兵,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
李广利虽然在金城的名气不如蒙毅,但毕竟也是一位在战场上摸滚打爬了几十年的老将,拥有着强悍的战争嗅觉。
虽然他向来主守的不愿意硬碰硬,但是真要有痛打落水狗的占便宜的机会,他也绝不会错过!
“不应该,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这此中有诈,还是有鬼!?”
“怎么不正常?”
作为金城知府的李化吉,因为只负责民政而不负责军事,所以对军事了解不多的他,便越加狐疑的看向李化吉:“是哪里不正常?”
“西戎国的骑兵一向比较猖獗,会来无影去无踪,对我们金城也是多加挑衅,根本不把我们金城放在眼中。”
在李化吉狐疑的注视下,李广利目光越加凝重:“所以此前西戎国多次来攻,即使是小规模的骑兵袭来,那也敢和我们野战,甚至是故意引诱我们野战的不攻城和守寨。”
“最多是一战不利,便立刻遁走罢了。”
“而现在他们竟然选择了安营扎寨的步兵打法,让骑兵下马的树立拒马和挖窑壕沟的安营扎寨,这就很奇怪了。”
“这没啥吧?”
李化吉笑道:“或许这次他们是打算和我们对峙的打持久仗,想要配合西戎国赞普的二十万骑兵,一具拿下金城也说不定啊。”
“如此有一个坚固的营地为依仗,那晚上睡觉都多了几分安全感不是?”
“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要是换成中原的军队,那这倒是的确很正常。”
李广利目光凝重:“但是换成草原骑兵,这可就不正常了。”
“毕竟向来都是他们主攻我们主守,骑兵怎么会怕步兵的偷袭?”
眼珠一转,李广利便直接跃下城墙:“我要带兵出城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可,万万不可!”
李化吉立刻急切无比的,直接紧紧的拉住了李广利的胳膊:“你忘了此前林公公是怎么交代的?”
“我们谨守金城即可,万万不能浪战。”
“如果因为我们的浪战而导致金城失陷落,那麻烦可就大了,会断了林公公和蒙毅将军的后路啊!”
李化吉眼眸中满是浓郁的担忧:“所以别管对方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不能冲动!”
“我又没有说全军出击,你慌什么?”
李广利万分无奈的看着李化吉:“金城有五万军队守卫,我只带三千骑兵出战,并且也不是血战,就是袭营的过去试探观察一下,看看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我们占便宜那就打上一战,若是占不了便宜,反正都是骑兵。”
“我自然会立刻撤兵。”
李广利十分无所谓的一挥手:“届时你只需接应一下,对方刚刚到来的立足未稳,不会直接大军压上的。”
“而且退一万步说,如果我真被对方牢牢咬上了,那你就放弃我,不要出兵相救,就带人牢牢的守住金城即可。”
“即使我这三千骑兵全军覆没了,那你带着四万多的步兵,也足以继续守住金城。”
“为此慌什么?”
李广利笑着拍了拍李化吉的肩膀:“我就去试探一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罢了。”
“或许,这是个难得的战机也说不定嘛!”
“这。”
面对神色坚定无比的李广利,虽然心中还有些担忧,但是此刻的李化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一些。”
“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时,那,我,我是不会去救援的。”
“守住金城,完成林公公的托付,为大军保住后路,这才是最紧要的!”
“好。”
李广利重重点头:“我真要被敌人死死咬住了,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怪你。”
“杀!”
“轰隆隆,哒哒哒!”
继而随着李广利的一挥手,三千精骑快速疾驰出城门,直接杀向了十里外的西戎国偏师军营。
“报,酋长大人。”
一个外围放哨的游骑见状不妙,立刻冲到了中军折逋阿喻丹的营帐中:“敌军开城门后,三千骑兵袭来,为首者是金城守将李广利。”
“李广利?”
“该死的东西,带三千人就敢出城袭营,他是疯了,找死吧?”
折逋阿喻丹顿时怒了,毕竟此前他打了来打秋风时,这李广利都是老老实实的缩在金城不敢露头,哪有说带着人出来迎战的勇气?
“召集一万骑兵,随我围歼了这该死的李广利。”
“既然他想死,那我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