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竟然还想要我给你补偿?”阿三却是对着贾似道,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也不想想,你平时捡漏了,而我这样的可怜人却是血本无归的时候,你怎么不给兄弟我一点点补偿呢?”说着,还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似乎贾似道平时都亏待了他一样。倒是叫边上的小马和张先生,嬉笑不已! 当然了,若是想要把手里的东西转让出去的时候,就又要另说了。 “行!”张先生也不拖沓,直接的把正在检测中的交子钞版残片还给了贾似道“若是以后有需要的话,说不得我还会去找你呢。到时候,可希望你能行个方便啊。” “呵呵,一定一定。”张先生笑着说道“只要我这边一有消息,我肯定就会一个通知到你的。说起来,这件东西,我还是非常看好的啊。” “也没什么啦”贾似道略微的把关于“钞版之祖”的事情说了一说,结果却是很正常的惹来了小马和阿三的羡慕的眼神。阿三还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对于小贾你的运气,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待到三人上了车,贾似道并没有急着动起来,而是转过身来,看着阿三和小马。 在当时时候,瓷画艺人致力于把纸绢上的形态万千的意蕴丰满的中国画,给移植到瓷器上去。因此瓷板画,也就是受到了人们的青睐,成为重要的商品瓷之一。就说贾似道一直比较羡慕着的古玩街的那次聚会中所看到的钧瓷四扇屏风吧,其形态也可以说算是比较粗陋的瓷板画的一种了。 无非是古玩街的那件钧瓷四扇屏,是钧瓷的材质,只是用来装饰的,而没有特别而统一的格调吧。不过,仅仅是因为“钧瓷”两字,就足以体现出那四扇屏的价值来。 “嘿嘿,小看了瓷板画了对不对?”阿三却是丝毫也不在意贾似道的看法,哪怕就是贾似道不看好这么一件东西,只要东西的主人阿三,这会儿看好这件东西,那么,阿三的心态自然也就是愉悦的了,完了,阿三还特意的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同样是坐在车厢后座的小马,示意说道“小马,你来给小贾这位收藏一行的新人,说说最近市场上的瓷板画的行情!” 当然了,小马自己也说了:“我这一套东西,是现代的仿制品。我是看着模样什么的还挺不错的,就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去古玩街那边以次充好,来浑水摸鱼一下,看看能不能赚点辛苦费!” 古玩一行,就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每个人都是实事求是的话,难道让小马这样古玩小贩都去喝西北风吗? “哟,小贾,还真没看出来嘛,你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啊。这么杂的一个瓷板画的内容,我还以为你就知道个名称而已呢。”阿三不无诧异的说了一句。当然,从阿三的口气里,贾似道也能听得出来,阿三是存了几分揶揄的意思在里面。倒不是真的觉得贾似道学有所成,几乎是对任何一个领域中的知识都比较的有把握了。 “说起来,这瓷板画,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的古玩市场上,还算是比较热门的呢。”小马在边上打了个圆场,说道“和小贾在经营着的翡翠生意上的利润比较起来,这个瓷板画自然是有所不如的了。不过,也不能小看了瓷板画的经济‘生命力’。因为,瓷板画这玩意儿吧,也算是属于清末民国的瓷器了” “得,你怎么不说,市场上这个类型的东西比较热门了,那么,期间充斥着的仿品也是如过江之卿一般多?价格仅以几百几千元来计算?”贾似道没好气的说道。一句话,在贾似道的心中可是不太看好瓷板画这一块。 追求的人多了,其价值自然也就高了。 在历史上,瓷板画的艺术地位曾经也出现过几度的起落。直到清代的中后期之后,业界才现元黄公望的“浅绛白”工艺比较适合瓷板画的表达,因此,也出现了以程门、金品卿、王少维为代表的“新派艺术瓷器”后来这种所谓的“新派艺术瓷器”被称为“浅绛彩瓷器” 而在新派艺术瓷器出现之后,瓷板画数量迅的增加,艺术性也大幅度的提高。乃至于到了清代的中后期,一批书画功底深厚的书画家,也介入了瓷板画的行列,并成为大名鼎鼎的“珠山八友” 在最初进入瓷器行业的时候,贾似道的确是没有怎么看得上这些瓷板画。不过,偶尔注意到的一些瓷板画的价格,就好比是“珠山八友”的作品,最近几年出现的价格,甚至比一些清末的官窑价格还要高。这就难免会让贾似道这样的出入瓷器一行的新人,有个直观的印象了。 贾似道打量了一眼阿三收中的这么一块瓷板画,说是精致吧,实在是说不上。至于说是比较的粗糙吧,倒也还不至于。 现在这年头,可没有谁会是傻子。越是环境适合出产高品质的古玩,那么,这么一个地方,就越是可能充斥着大量的赝品。若不然,贾似道也不会因为张先生要继续的检测交子钞版残片,而一个人留下了。 正是因为贾似道觉得,能从这个村子里捡漏的机会实在是太过渺茫了,也就随阿三和小马两个人捣腾着去闹了。反正,贾似道可不会觉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是嫌自己捡漏的次数太多了的。 “还真是被你给说中了。”阿三却是丝毫也没有觉得贾似道的说法有什么的潜在意思,相反,还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件东西,我是怎么收上来的,这会儿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这个过程,那叫一个复杂啊”“我看呐,应该是你砍价的时候,充满了悬吧?”贾似道心下嘀咕着。但凡是遇到有高手准备把自己的做旧的东西,出售出去的时候,可不都是这样的吗? 说着,阿三把瓷板画整块的给递了过来。 贾似道这才恍然! “嘿嘿,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了吧?”阿三看着贾似道一副仔细的看,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样子,不由得再次的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刚才也说到了,这件东西从表面来看,就是‘珠山八友’的东西。这上面的名字,刘雨岑,他就是民国年间的名家‘珠山八友’之一。以书画入瓷,擅长陶瓷粉彩花鸟。近几年,由于珠山八友的作品,行情逐渐的走高,他的作品价格也是居高不下的。就说是他与汪野亭、王大凡、张志汤的‘珠山八友粉彩瓷板’吧,一共是四件,每个人一件。在去年的嘉德秋拍上,最终可是以八十九万多元的成交价拍出的。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是成套的作品。而我这件,只是刘雨岑一个人的。在价值上,肯定是会有所影响的。” “那是自然的。”阿三笑着说道“若是没信心的话,我还收它上来做什么?” “呵呵”贾似道闻言,也是把手头的瓷板画给塞回到阿三的手里。眼神瞥了眼小马,随后再看了看阿三。却是现,到了这会儿,阿三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句:“小马啊,那可是在砍价的时候好吧,我用来忽悠卖家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