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被抛弃了的感觉。恨不得直接现在冲过去打威廉一顿,把沈乐抢回来。 那么……发热也太可怕了。 小叔说完就挂掉了通讯,离开之行,身影僵了一下,满脸尴尬的回头对沈乐说道。 沈乐:“……没,没事。” 所以对方现在,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真的是beta啊! “我听说你要取消和兰斯的婚约,还找了一个情-人?” 他哥的语气十分困惑。“听着实在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啊。所以是真的吗。你找的那个人是o吗?” 大哥叹了一口气。 因为爷爷身体情况不太好,就念叨着你呢。无论如何你先带个人回来,见见爷爷,说一点好听的,让老人安心。” “我可能,需要你帮个忙。” 沈宴齐这几天是故意没过问沈乐的消息。 他问这个干什么? 他并不需要知道这种信息。 沈宴齐只能归结于自己想多了。 清秀的少年穿着短裤,盘腿坐在床上,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一边晃着脚尖,一边抱怨他为什么一定要赖在他的房间里面。 他应该立刻就走。 “你干嘛。” 沈乐挑起了眉头,然后就非要和他比一下力气,自己把脚抽回来。最后因为失败了,顿时整张脸都红了,恼羞成怒地用力的踹了他一脚。 沈乐立刻就被吓倒,探头出来看他,语气也软了下来。 沈宴齐躺在原地看着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屡次把他按在浴缸里,想要淹死他的女人。 沈宴齐的心里莫名酥酥麻麻的。他似乎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见过别人关心他的脸。 只不过是摔了一下,他就光明正大的被沈乐又请到了床上。 沈宴齐一般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他的伤疤,但是这一次,却又莫名只是僵住了身体,没有拒绝。 因为沈乐那被娇养了十八年的手也是软软的。 沈宴齐的喉咙里顿时堵了一把沙子。 沈宴齐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的需求全部都是肮脏丑陋,见不得人的。不得不领悟到弱者的哀哭就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他必须要把他自己,连同他所有的心思全部藏好,在阴暗处发酵成长,直到长成了任何人都没法阻挡的庞然大物,才能翻开底牌,从剧毒的树上摘下仇恨的果实,将他的仇人扒皮抽骨,鞭挞血肉,然后踩着他们的骨头往上爬。 但是沈宴齐现实中却只是笑了笑,突然反客为主,将沈乐压-在了身下,伸手去摸少年纤细的脖子。调皮的告诉了沈乐,他从来没有告诉警察的秘密。 “?骗人!” “你起开……!” 沈乐想要打掉他的手,但是沈宴齐到底还是握住了沈乐的脖子。 这样他一手就能握住的脖子。如果被那样一刀切过的话,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