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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江祁澈便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的整张脸瞬间僵硬了，眼底起伏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我也很累。”沈知意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脸色愈发冷淡，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之前总是要顾及你的心情……”
沈知意这话，半真半假。
以前，他确实很在意江祁澈的心情，怕他委屈，怕他难过……
但他并不觉得累。
现在沈知意正在气头上，虽然面上看着冷静，但实际上说话压根没过脑子，伤人的话一股脑地便说了出来。
江祁澈瞳孔微颤，随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像是一座冰封的雕塑，顿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祁澈突然勾了勾唇，脸上不合时宜地露出一抹笑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吧？”
“早点说就好了啊，”江祁澈陡然眯起眼睛，唇角的笑意消散，眼底转而露出渗人的戾气，“你到底在装什么，沈知意？”
“我可没兴趣装。”沈知意眉目一扬，语气强硬地回道。
“我懂了。”江祁澈嗤了一声，然后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
沈知意眯着眼睛回呛他，“你又懂什么了？”
“你压根什么都不懂！”
沈知意也不知道自己这脾气是怎么上来的，很多话他以前压根不会说……
但在此时此刻，他全都对着江祁澈飙了出来。
他仿佛在发泄，同时也有意如此，想要和江祁澈做个了断。
“你今天是想和我吵架吗？”江祁澈歪了歪头，眼睛冷意泛滥，“也对，可能早就想和我吵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