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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皮皮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无辜与迷茫，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轻声问道：
“大哥，为什么？”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对过往情谊的最后一丝挽留。
蔡宾语听到这句话，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愤怒的红潮，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抬起手，指着皮皮，嘴角扭曲地怒吼道：
“呵，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他妈叛变了，你说为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恨意和痛心，眼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皮皮吞噬。
皮皮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击中了要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只发出了一个微弱的“我……”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蔡宾语那如炬的目光下，他的眼神开始闪躲，双手也不安地揪着衣角，曾经的自信与从容荡然无存。
蔡宾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冷冷地说道：
“看在你曾经的贡献，我不为难你，你赶紧滚！从今往后，我们再见，就是敌对阵营，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嘶吼，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之间多年的兄弟情分已彻底破碎，化作了冰冷的敌意。
皮皮的眼眶微微泛红，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蔡宾语那决绝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缓缓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