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昨夜迷迷糊糊还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她都记不清昨夜被他占了多少次便宜。 最后她也不知是太累还是太困……总之宿醉后的脑袋实在不太灵光。 明婳一怔,掀眸看去。 这下明婳更诧异了,他竟然会给她夹菜,还叮嘱她吃饭要小心。 明婳:“你真的是殿下吗?” 明婳:“你今日怎么突然这样体贴了?” 裴琏一眼看出她天马行空的想法,嘴角轻扯,再次敲了下她的额头:“平日少看那些怪力乱神的书,孤若真是狐狸精变的,那也去吃聪明人,才不吃你这种糊涂蛋。” 好吧,这张气人的破嘴,的确是裴子玉。 裴琏乜她:“难道孤平日对你很坏?” “不坏,但也没现下这么体贴。”明婳中肯评价道。 明婳也体贴地给他夹了一块:“你也吃,我看你都瘦了。” 昨夜见到她,便觉着她下巴圆润了,待剥了衣衫抱在怀里,的确长了些肉。 明婳不知男人脑中在想什么,只自顾自与他说起这两个月来她在县里都做了什么。 渐渐地却觉出一些不对,她话中提到王玮的次数未免太多。 待明婳说起月初搬家之事:“王主事当真是十分细心,府中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连……” 裴琏面无表情地截断她的话:“再不吃,饭菜要凉了。” 她拿起筷子,期待看他:“方才都说我的事了,你也与我说说你在外头的情况?” 明婳:“……” 罢了,还是埋头干饭吧。 独自留在宅中的明婳很是郁闷:“大年初一的,朝廷都休沐了,他怎么还谈公事啊!” 明婳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但还是觉着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没好好陪她。 只她早上尚在沉睡,没能亲自接待,管事留下那些年礼,便先离去了。 有红蛋、红饼、手工缝制的巾帕、袖套,还有孩子们亲手叠的一朵朵鹅黄色的迎春花,其中最为贵重的要属两只戴着大红花的老母鸡了。 “鸡蛋和老母鸡送去厨房,今日便做来吃,其余东西都收进箱笼里。” 天玑天璇很快按照吩咐,下去忙活。 他解开身上的玄色狐皮氅衣递给婢女,狭眸略略扫了眼那些红封,便明白怎么回事:“今日要当散财仙子?” 说着不再看他,拿过架子上的月白色氅衣就要出门。 “刮风了,估摸着很快便要下雪。” 明婳瞥过他叩住的手腕,挣了挣,没挣脱,仰脸看他:“我乐意,你管我!” 午间不还好好的,不过出了趟门,怎又成了炸毛猫? 天璇立即会意,提着那装满红封的篮子,带着屋内其他奴婢先行退下。 明婳嚷嚷着,却毫无作用。 裴琏拧眉,大掌叩住她两只细腕:“外头这么冷,就非得要出门?” “你是孤带出来,孤不管你谁管你。” 明婳一噎,想反驳又无从反驳,最后只咬唇呛道:“你才小狗,还是最不讲道理、无情无义的那种小狗!” 幼稚。 明婳身子陡然一轻,待反应过来,惊慌揪着他的衣襟:“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明婳看看床,再看看面前的男人,霎时羞愤地瞪大了眼:“你无耻!” 裴琏瞥见她泛起绯色的双颊,怔了一瞬。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女子相处,尤其他这位太子妃,心情犹如夏日天气,上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便乌云密布。 床笫之间,她总是乖巧而顺从,宛若一条柔软藤蔓牢牢攀着他,那嫣红小嘴里发出的也都是他爱听的声响。 裴琏眉心轻折,问:“孤何处惹你不快了?” 裴琏:“……” 思索两息,他道:“若是因着孤不让你去积善堂,孤并不觉得有何不 明婳:“不是因为这个。” 见她纤长的眼睫轻颤,闪烁着避开他的视线,他迟疑道:“难道是为昨夜之事?” 裴琏道:“昨夜的确是孤孟浪了,许是太久未曾近你的身,一时失了分寸。” “你想得美!”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换做旁人在他面前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把戏,他早将人拖出去割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