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野知道，10楼那一次太过，沈聿伤着了，短时间内是不会让他碰的。所以他今晚上这么勾他，一定没憋什么好屁。
但许星野还是自愿入瓮。
他轻抚着沈聿的小腿，手指从踝骨的位置往上捏，按到膝盖骨的时候，指尖从浴袍下摆探进去，“哥想我怎么将功赎罪？”
许星野的声音带着蛊，说话的时候脑袋朝他这边靠拢，于是热气便顺着铺洒在他耳侧，连带着许星野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往他鼻孔里钻。
不是撩拨，胜似撩拨。
沈聿赶紧推开他，五指按着他脑袋，往自己身下压，“伺候好了，就原谅你。”
许星野唇角带笑，“遵命，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你……嗯～”
沈聿反驳的话还没说完，许星野一个动作，就让他将尾音咽进了肚子里，哼了起来。
——
10楼再开的时间是下周一，所以在此之前，沈聿只要不离开法国，去哪儿都不会被限制。
之前许星野年纪小的时候，沈聿来法国出差，想给他也买张票过来跟他一起度假，却被告诉许星野的护照限制出境。
那一次没能带许星野来法国，沈聿一直是有遗憾的，所以这次有了机会，他就第一时间问了许星野想去哪儿。
可许星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地方来。沈聿想到他的童年，觉得问他也是白搭，就大手一挥，定了游乐场的票，替他做了决定。
因为沈聿记起来有一次，许星野就带他去的游乐场，是什么起因他忘记了，但怎么着也应该是喜欢才去的。
跟上次去游乐场时不一样，上次是暑假，大太阳，外场热得要死，沈聿待不了几分钟就想跑。
但现在，3月，算是早春，法国虽然还是冷，气温在10度以下。但比起北京还是好一点，阳光浓郁的时候，出来活动活动正好。
是的，正好。
沈聿不否认，这个正好的心情，也有可能是心境不同了原因。
之前，沈聿只把身边的人当不怎么顺眼的弟弟，而现在，他想把他当成能跟自己携手一生的爱人。
“哥瞧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许星野从摊位那边走过来，将手中的泡芙喂给沈聿，“Paris
Brest，听说是巴黎特色，我先尝过，味道还行。”
沈聿张嘴咬下，许星野捏住泡芙边缘的位置有些深，他这一口便将许星野的手指也裹进去。温热滑腻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许星野睫毛晃了晃，重睑敛下来。
“哥想去坐摩天轮吗？”许星野问。
“不要，一个小玻璃罩子慢慢地转，有什么好玩的，要玩总得玩点刺激的。”
“我就是带哥上去玩刺激的。”
“？”沈聿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被许星野牵着，去买了摩天轮的票。
法国同性恋合法，在多年前已经通过立案，可以允许同性结婚，所以两个男人牵手逛街什么的，并不稀奇。
巴黎这所游乐场的摩天轮很大，素有“巴黎之眼”的称号，转一圈下来差不多要20分钟。当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能俯瞰到整个巴黎的美景。
此时已至巴黎晚上7点多，已经有了日落的苗头，沈聿想着，在最高点跟许星野看日落，似乎也别有一番乐趣，也就由着他，一起跨上摩天轮。
“哥之前在唐先生庄园，已经得到你的答案了吗？”
许星野坐到沈聿那一边，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左板便陷下去一些，略微摇晃了一下。
“我的什么答案？”沈聿反问。
“关于你和Rapha?l，是否有关系的问题。”
沈聿从未将这个猜测跟许星野讲过，但许星野还是看出来了他在疑惑这个。
许星野没看过Rapha?l19岁时候的照片，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几乎到了一模一样的程度。如果只是简单的相似，沈聿不会这么在乎。
“没有。”沈聿没隐瞒自己跟唐方允聊的话题，“唐老爷子只是给我看了Rapha?l的照片，讲了他小时候的趣事儿。但我问了关于Rapha?l的爸爸，老爷子说，他的几个儿子里，没人去过中国。”
沈聿不是没猜过，他跟Rapha?l可能是兄弟关系，但事实上又说不过去。
他很确定，自己是在北京出生，温家的独女温宁是他母亲，她与沈家独子沈岸商业联姻，在成婚三年后生下的他。
但他的长相，只有极少的基因随了父母，其余的模样，大部分都是独立出来，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祖上两代都不像。
沈聿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直到见到那张照片之前。
“或许，等周一的竞品拍卖会开始，哥就能有答案了。”
许星野说着，伸手揽住了沈聿的腰，将脑袋靠过去，吮上他的脖颈。
沈聿被烫了一下，身体一缩，许星野的手就从他衣服里探进去，抚向了他的腰窝。
“为什么这么说？”沈聿没推开他，问话的语调因为敏感部位被拿捏，所以带着些气声。
“等摩天轮升到最顶点的时候，我告诉哥一个秘密。”
许星野的音调也带上了喘。
帽子有些碍事儿，许星野将鸭舌帽摘下来，于是那头被他藏在黑色帽檐里面的如绸缎一样的暗红色长发就这样倾泻下来，差点迷了沈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