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便是宋珩的笔迹。
晚棠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却是又惹得她一阵脸红心跳——“日夜思之念之,梦里卿卿红妆香汗,鸳鸯锦中羞压海棠。”
这都是些什么香词艳语!晚棠看了一眼后,立马红着脸合上了信纸,若不是亲眼看见了宋珩的笔迹,她都不敢相信,这样露骨的情话是世人口中清冷持重的宋大将军写出来的。
“姑娘,姑爷都写了些什么?”青栀见晚棠只看了一眼便反应颇大地将信纸收了起来,忍不住凑过来问道。
“没什么,你助我试试嫁衣吧。”晚棠强装镇定。
一听说试嫁衣,青栀便把信纸的事儿抛诸到了脑后,口中一叠声儿地说着“对对对”,连忙把木箱小心地搬到了屏风后,伺候晚棠换了起来。
嫁衣里外三层,颇为复杂,其华美精致与凤冠相得益彰,惹得青栀又是好一阵惊叹,花了约莫两盏茶时间,才为晚棠穿戴好。
“姑爷也是奇了,如此重要的嫁衣,竟然没派绣娘上门量体,没量体便罢了,但这剪裁却是如此精准,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特别是腰身处,刚刚好,竟像是为姑娘量身打造的一般,姑爷当真乃运筹帷幄的神人也。”
晚棠听了俏脸一红。
哪有什么运筹帷幄,送寿面那夜,宋珩说完由他来备嫁衣后,便挑了挑眉,戏谑地说他可替裁缝完成量体一事,他的手便是尺。说罢,二人便是好一阵闹腾,晚棠的豆腐被宋珩吃了个干净,最后,又是以晚棠娇喘吁吁地软倒在宋珩怀里结束了这一场擦枪走火。
忆起那夜的情动,晚棠的脸颊像是着了火般一阵灼热,衬得更是人比花娇,妩媚动人,让青栀忍不住看傻了眼。
刚换下嫁衣,房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三姑娘可在房里?”
晚棠和青栀对视一眼,是老夫人身边红袖的声音。
红袖这个时候前来,晚棠稍稍一想便知,定是老夫人要来敲打她了。正好,有些事情,她也想趁此机会说个清楚。
晚棠上前打开房门,笑道:“红袖姐姐,可是祖母寻我?”
红袖望着眼前沉鱼落雁的绝美容颜,难以置信她果真如老夫人所说有贵人命,甚至比当初的虞侧妃命格更好,嫁给了如日中天的宋珩不说,还是做正妻,日后沈府的荣辱,指不定都系在她一人身上。
“正是,三姑娘眼下可得空?”红袖笑盈盈道。
“祖母寻我,怎么着都是有空的,”晚棠莞尔,笑意却未达眼底,“红袖姐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