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唇边带着嘲弄的弧度，然后在屋内二人的注视下将自己的手伸进心口。 等他的手重新出来，掌心赫然躺着一片黑色的鳞片。 龙族全身上下，最重要的宝物。 就连青阳仙尊也缓缓抬眸，头一回认真地看向他。 他抵唇咳嗽了两声，挑衅地瞥了青阳仙尊一眼： 话落，苍术再次伏低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床榻上席玉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拨了些许。 入体的刹那，席玉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了许多，不再是苍白无力的模样。 他抿唇，握紧了席玉的手，低声说了句： 后方的白朴仙长欲言又止，心情极度复杂。 龙心鳞，这就是龙族的命根子，就算是在这个普遍长情的种族，也不会有龙族如此轻易地就把这东西交出去。 也就是说，若席玉死去，那苍术无论自愿与否，都不可能独活。 从另一方面来说，龙心鳞也是世间最好的灵药。 所以青阳仙尊没有拦他。 他大可以持续多年为席玉输送灵力，但等到席玉灵台彻底充盈醒来，怕是要八九年过去。 就算他是席玉的师尊，也没有资格擅自决定他的未来。 窗外雨声渐弱，青阳仙尊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起身从屋内走了出去。 又过了三日，遮天蔽日的乌云开始消散，雨势也越来越小，待到正午，天光彻底大亮。 也就是这个时候，席玉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蓬莱岛。 …… 他把衣服领子往下扒了点，露出大半雪白泛粉的胸膛，又嫌头发沾在肩膀上太黏腻，随意找了根头绳扎起，被褥只盖住小腿，很快就被彻底踢开。 “我睡了多久？” 正要喂，面前划过一道残影。 青阳仙尊目光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收回来，没说什么。 “半月啊，那是挺久的……我想先去洗澡。” 脏死了。 苍术连忙拦住他，笨拙道： 他轻哄着：“一口，就喝一口好不好？” 苍术立刻道：“我去给你接水。” 做完这一切，他就跪在席玉脚边，亲自捧着将水递到席玉唇边，一点点喂进去。 再想起席玉没醒时他那狂傲暴躁的性格，嘴角抽了抽，到底是没说什么。 就这一下，他眉头皱了皱。 “你手怎么这么凉？” 苍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发现端倪。 “刚才洗了冷水澡……” 他冷笑了声：“你再说一遍？” 他包裹住席玉的掌心，讨好地蹭了蹭。 席玉不是傻子，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