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宸妃身边亲密的枕边人,皇太极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若是不知情或是不相信,那殉死也是遵从他们的习俗了。 宸妃也只是同她讲了一回,没有要她去调查的意思,宁翘索性将这些事丢开了。 烟霞倒是还不知道这个,是后头进来的烟雨答的。 宁翘倒是有些惊讶:“福晋竟肯好好养病了?” 可想起福晋为人,宁翘又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便是福晋不提,佟佳氏也是不可能不管事的。如今府里的两个侧福晋协管事务都是从多尔衮那里得了话的,福晋已经不能轻易的驳回了。 可现在福晋退出去了,李氏成了她的代言人,佟佳氏那里一个侧福晋顶着,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也是庶福晋,那不就是佟佳氏一家独大么? 且多尔衮都已经出去了,这会儿风头过去,她也没有必要继续装病了。 不管福晋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她这里肯定是不能让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自己面对的。 他答应过的,要平安顺遂的过这一生。宁翘不愿意只将这个看做是美好的承诺。她想,她的力量纵然微小,也愿意为他守住这个家,叫它不至于风雨飘摇。 也终于愿意释放自己深存内心的责任感,愿意张开他呵护成长的羽翼,替他守住这个府邸。睿王府也好,郡王府也好,都是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烟水烟清几个丫头手巧,宁翘叫来认认真真的梳妆,又瞧过一回四阿哥和二格格,两个小孩子也不知在摆弄什么,玩得正是高兴的时候。 这也是一个信号,是告诉阖府上下,宁侧福晋的病养好了。 最上头的主位没人坐,佟佳氏坐在她常坐的地方,宁翘自然也是与她平行的位置。 便是早几年的时候,福晋夫人们之间的行礼都并不齐整也颇为随意些,这两年倒是严谨和统一了一些。 在关外的时候,或许一点点的改动就让他们觉得自己是进步了。但等到入关以后,怕是这些人会看的目不暇接,到时候还要花些时间的来接受。 否则又怎会这般的向往憧憬,一定要入关呢? 宁翘总是希望,如果那个融合的时期一定要到来,那么就要到来的缓和一点,不要那么激烈,也不要那么的容易见血。 李氏道,“这会儿福晋正病着,主子爷被降爵,皇上从关雎宫中出来了,怎么侧福晋的病就好了呢?” “要不然,你请佟佳侧福晋也病一病,咱们府上只显出你一个人来?” 后来她灰心丧气了,就蛰伏下来。跟着宁翘的时候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