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日是宁翘贴身照顾多尔衮的。 宁翘一点没叫别人帮忙,都是她照顾的多尔衮,这酒后的人是个什么模样,她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别的倒也罢了,唯有一个伤身是断断不能容忍的。 见她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多尔衮当即失笑,心里就觉得他的小丫头可爱极了。 宁翘如今不怕他了,有点敢说自己的心里话了。 “如今饮食上都不做限制了,只管叫爷少用些酒。若是还要酩酊大醉,妾就不能依着主子爷了。” 偏生这个饮酒,就还是不能断掉。按着多尔衮的说法,是如今只有这个爱好了。可她却瞧着,是他强词夺理,他的爱好还少了? 她甚至在想,要不然,也得和多尔衮说说,这带着喜悲酗酒,那可也是能影响那个能力的呢。 见小丫头的小脸绷的认认真真的模样,多尔衮心里觉得她可爱极了。 舅舅那边还是很满意的。 便是搬出宁敬茂宁克申的婚事定了都没用,便是她心里头担心,才会一直怕他饮酒伤身。 多尔衮笑道,“方才在殿上,代善将一切事情都承担下来了。” 但因为多尔衮的有意布置,知道源头是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和淑妃弄出来的局面的人,也是不少的。 这事翻出来,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面上留着了,但内里其实根本就是活不下去的,有那样的结果被那样处置,也都是在众人意料之中的。 众人心里也不由得琢磨去大贝勒和大福晋这件事起来。 当殿提起当年之事,称自己是迷了心窍,因为听了先帝的话,一心一意的想要保住大贝勒的荣耀和地位,想着自己将来若是承继了先帝的一切,那么必然是要善待大福晋和大福晋的三个阿哥的。 因此代善才要想着和大福晋接触的。 “后来被两个小福晋告发了,他因为胆怯没有出来承认这一切,而是将事情推到了大福晋的身上,往后一切,基本上都是他自己的手笔。大福晋实际上并未参与一切事情。而他也因为被先帝厌弃,失去了他当时的地位和得到的承诺。” 代善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尘封十四年转瞬又喧嚣的往事以另一种结局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切切实实的证实了大福晋在此事上无辜。 宁翘瞧着多尔衮的模样,他回来的时候是真高兴的,眼下说起这许多的事情,也是很高兴的模样,但是那深幽眼底,却并未见到太多的笑意,反而满满的都是兴味和玩味之色。 明明是当事人,却好似一个旁观者,有一种游离之外的冷静,在静静的看着你们要如何出演这一场由他导演的闹剧。 多尔衮道:“有什么想说的?” 如今这样,还有什么不许她说的?比起福晋佟佳氏等人,显然是小丫头跟他最为贴心的。 宁翘道:“那主子爷让妾说,妾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