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翘四下里瞧了好几眼,环视一圈,这里倒也是安置的不错的,像模像样的村头庄户,看起来像是安居乐业的样子,没有什么城中那些斗争的波及。 他那里也不止这一个王庄,别的不止境况如何,但这里还似不错。 这是巧合呢?还是无心的?实在是让宁翘没法不多想的。尤其是在知道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是那个布局的人后。 就因为这里关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吗? 自从多尔衮那里查出是她后,原本就过得不怎么样的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待遇就更差了。 宁翘进屋之前问了周得胜一句:“冬卉那几个,怎么样了?” 周得胜恭敬道:“几个卖主求荣的腌臜奴才,不值得宁侧福晋垂问。” 那就是要做奴才的奴才生生世世的。 宁翘也是随口一问,没想过真的要见那几个。若不是这次的事情,宁翘本来是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听见这几个人的名字的。 倒是能看出来,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之所以还能留着性命,就是为着她要来见的这一面,如若不然,只怕也是早就被结果了性命的。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被锁链给锁住了,不能动弹,更不可能袭击别人。 宁翘看见现在的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 失去了华服的装点,又在这王庄里粗糙了这么几年,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显然是苍老了许多。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看见宁翘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在她对面坐下来。 她冷笑道:“我说呢,为何今日要将我打扮的干净,还要把我送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见你们。宁侧福晋和察哈尔庶福晋真是贵人啊,怕是一时一刻也受不得我原本住的屋子里的气味吧。” 宁翘望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目光淡淡的:“你现在也并没有收拾的很干净。” 她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眸中皆是戾色:“你特意过来,是要嘲笑我的吗?” “你在这里,也并非与世隔绝,用你自己的力量,也知晓了外头的许多事情。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事只要做过,就一定会有风声传出去,被人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倒是想发疯的,奈何她在这里,难得遇见一个正经说话的人。 在那阴暗潮湿又臭又脏的房间里恶毒的诅咒每一个人。 “败露又如何?” 宁翘静静看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你心里恨什么?” “若察哈尔部不曾归顺,不曾被俘获,你该是你部公主的。你的年纪比她大,你额娘的身份地位却不及她额娘的身份地位,哪怕是公主,想来也没有她更尊贵。但公主好歹是公主,格格也是格格,比起你台吉之女的名分,是要强上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