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翘瞧着面前的一张张笑脸,心里想着的却是李佳氏在她孕中来瞧她,来托付她的那个模样。 爷们执掌江山,那就该爷们来想办法。联姻送女是最简单的办法,可偏偏葬送了太多的青春。 瞧瞧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不就好好的活着么? 初见 人都散了,庄妃还留在宫中侍奉皇后。 皇后道,“年年都是如此的,你也不用如临大敌挂在心上。你就待上一会儿,过后还是回去,在我这里一日还没有回去看看九阿哥,难为这孩子要想你的。” 旁人或许是瞧不出来的,也就是日日在跟前侍奉的庄妃是最为清楚的。 庄妃道,“一会儿我服侍着姑母歇下了,就会去看九阿哥。” 皇后也跟着笑,半晌才幽然道:“海兰珠有了身孕,却还瞒着你我。如今她的心思,倒是叫人越来越看不清了。” 庄妃道:“姑母千万不要多想。这是为了八阿哥先前的事,怕是皇上与姐姐心中都有芥蒂顾虑。虽说是应在察哈尔那里,可难保没有旁人的。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想来皇上,也是十分重视姐姐这一回有孕的。” 皇后叹道,“我心里何尝不明白?只是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若是再有一个阿哥,两个阿哥,哪怕是跟宁氏似的,再有一双儿女,你在这宫里,怕是和九阿哥一块儿都没有站的地方了。” 为了补偿宸妃,弥补八阿哥失去的一切,说不准皇上就要立这个小阿哥为太子的。皇上先前就有这样的心思,只不过尚未来得及铺陈。 庄妃忙道:“姑母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呢?若是我和九阿哥还不好,那宫里其他的姐妹还有皇子公主们,又能如何说呢?” 皇后道:“也难为你肯收敛。也罢了,皇上疼海兰珠,我就只管疼你们母子罢。海兰珠的福气有皇上守着,咱们也管不了,就只管好好过咱们的。” 庄妃这才道:“头前的事,姑母已经知道了。后头她们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也问出来了。” 皇后沉吟半晌,才道:“礼亲王同大福晋当年的事沉寂许久,如何又传起来了?还叫孩子们给听见了?这多半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皇后问:“你都听见些什么了?” 庄妃道,“只外头的话,倒是说什么的都有。多半是为大福晋叫屈的。说大福晋当年是被人陷害的。礼亲王也是被人牵涉其中的。压制了礼亲王,再有谁能出头,便是谁得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