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纪相仿的两个人之间究竟有没有情愫,多少年都众说纷纭,多少香艳的传说演绎都是从这上头来的。 就为了这个,努尔哈赤大怒,狠狠打压了代善,休弃了阿巴亥。 但是自此后,代善却因此失去了继承汗位的资格,从此不被自己的汗父放在眼中了。 他是失去了他的前程。 阿巴亥只是大福晋,叶赫那拉孟古哲哲则为追封为努尔哈赤唯一的皇后。 宁翘听见叶赫那拉氏在里头道:“当年的事情,先帝已经处置的很清楚了。如今又是谁,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又翻出来的?如今皇上将要亲征,睿亲王他们又早已走了,咱们王爷留守盛京,这样的话传出去,是叫王爷勾起旧日心结,又抱病不能理事么?” 宁翘微微垂眸。现如今留守盛京理事的有两位,一个是礼亲王代善,另一个便是郑亲王济尔哈朗。 这朝堂上的争斗向来如此。宁翘知道些,他们在前头打仗去了,这后方未必就安稳,可若是上头有人镇着,也翻不起大浪来。 他们要斗就斗好了。 多尔衮还在前线带着性命拼杀,后头却拿着他的额娘搞事,宁翘将心比心,若换做是她,定是要伤心的。 叶赫那拉氏还要忙府里的丧仪,这里也说不到太久的话,与身边的嬷嬷侍女嘀咕几句,也不知道宁翘这里隔墙听见了,只管吩咐身边的人好好的查一查,务必不要使流言发散出去,也就走远了。 这侧福晋和嫡福晋虽说相差不大,但谁愿意自个儿顶头上还压着一个人呢?那自然是痛痛快快的当最大的那个才是最好的。 要不是代善哄着,叶赫那拉氏是早就不乐意的了。 如今代善在外头还是荣耀风光的,她这个继福晋出去也是有体面排场的。 叶赫那拉氏还不曾享有过礼王福晋的待遇,就绝不能让人把主意动到他们王爷身上去的。 这里听见这些话的事,宁翘谁也没有讲过,乌喇嬷嬷自然也是不曾提起的。 烟雨烟霞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正想问一问的,总是要问清楚了,才好私底下去做主子交代的事情。 宁翘看了乌喇嬷嬷一眼,先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阿巴亥是努尔哈赤身边最为宠爱的一位大福晋。 她是后金汗王的大福晋,三个儿子都很得汗王的喜欢,甚至汗王还将幼子在好好的培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还需要去强求什么呢? 是努尔哈赤自己觉得阿巴亥太年轻了,担心自己去后阿巴亥会受人欺负无人照顾,又因为女真旧族当初有着和蒙古各部一样的习俗,总是要将自己的妻儿托付给继承自己一切的长子。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将两个本来没有交集和平共处,至少在表面上没有冲突的继母与长子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