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牵着宁翘的手,把她从太子河边缘给带出来了。 也就是众人都爱看热闹,都穿戴好了往冰场去坐着了,这暖棚这边除了伺候的奴才们之外,都没人。 宁翘不喜欢那羊膻味,送上来的羊奶都是经过处理的,羊膻味是没有了,只有香喷喷的奶香味,她接过来,温度正好,便端着喝起来。 这大概是只有在冰天雪地里才能体会到的感觉。极致的冷中,感受到全身的血液在身体的热流中奔涌,还有心脏的跳动,会觉得自己拥有生命力的蓬勃。 他的手很热,握过去的时候,小丫头微凉又柔软的小手一下子就热乎起来了。 “外头冷,怕冻着你了。” “怎么不和爷说的?还瞒着爷?” 纵然知道可能性极低,多尔衮还是怕这是小丫头的什么鬼主意。就怕她有孕不是真的,怕是他自个儿做梦,怕她联合着人在这儿做戏呢。 她的声音娇娇的,“年前有段日子,奴才不是总饿么。主子爷总是知道的。奴才以为是到了冬天嘴馋所以才吃得多。乌喇嬷嬷有经验,同奴才说怕不是那样的。” “也是这个月没有按时过来,乌喇嬷嬷和奴才说了,奴才心里就有数了。想着日子可能真是差不多了。本来不上场,奴才是不肯说的,想等着过了这个年节后,再同主子爷说,做准了再请府医来瞧,奴才也怕自个儿失望呢。” 多尔衮听她说这样多,字字句句都是谨慎,害怕月份浅了不敢说出来,他就想起先前的事情来,怕也是吓着她了,因此才要这样谨慎等稳当了才说出来。 只是这一场跑冰,倒是叫众人都知道她有孕了,想瞒也瞒不住。 多尔衮把人抱在怀里,“爷是你正经主子,你是爷的女人,爷难道还护不住你?” 多尔衮忍不住瞪了小丫头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说这样的话。 多尔衮还要计较:“这时候便同爷说是女人家的事情了,又不要爷为你出头了?” “因为奴才知道呀,主子爷是最疼奴才的,主子爷这不是为奴才出头了么?” 这问了一回,多尔衮心里也就有数了。 多尔衮轻轻抚了抚宁翘的腹部:“爷让人送你回去。有了身子就该好好养着,养的白白胖胖的,给爷生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 宁翘却不肯走,抱着多尔衮的胳膊:“那怎么成,奴才还要看热闹呢。” 宁翘一双眼瞪的溜圆:“奴才说的不是这个。奴才是想听人念圣旨。奴才想听圣旨。” 她看得开,但就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