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翘不想她记恨错了人,就意有所指地道:“前后鲛丝纱都出过两回事情了。奴才心有不安,毕竟还没有找出来是谁做的。奴才实在是有点害怕。奴才想着,这时候福晋肯定是为了府里的安宁在查这件事的,奴才不想为了自己的事给福晋添乱。” 据她所知,福晋可没有在这件事上这么上心的,正院里没有这么大的动作,反而是主子爷那边私底下一直在追查。 福晋深深看了一眼宁翘,含笑道:“好啊,那就依你吧。察哈尔庶福晋月份也大了,确实是该好好歇着的时候,那过后,我便叫人送一桌席面去你那里,你好好用了,也是我的心意。” 福晋这态度转变,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多尔衮还未回府,但着人送来了两桌席面,满满当当的摆下来,还是挺有排面的。 宁翘就知道,这两箱子里头是如今不好叫人看见的,是多尔衮私下给她的贴补。 多尔衮晚间来邀月堂的时候,一掀帘子进来,宁翘就瞧见了他不甚高兴的模样。 宁翘将人迎进来。 自然是要先预备沐浴更衣,然后再用膳的。 多尔衮简直难以置信:“你觉得今日是你的好日子?” 多尔衮也不知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 可偏偏叫她这样一说,他心里的气竟聚不起来了。 本来也是的啊。不是侍妾了,是庶福晋的样儿,就是没个实封,不上不下的他就是不踏实不高兴。 多尔衮捏了捏宁翘的脸,“爷去宫中,是要请皇上晋你的位分,爷要的是踏踏实实的庶福晋之位。他们却这样吝啬。爷心中不平。” “晋位,总是迟早的事。奴才不要急,主子爷也不要急。奴才不愿瞧见主子爷为了奴才打乱主子爷原本的节奏与部署。” 多尔衮俯身过去,深深望进宁翘的眼眸:“宁氏,你最想要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缭绕气韵中响起:“奴才最想要好好的陪在主子爷身边。” 宁翘轻轻笑了:“奴才就是没出息。” 多尔衮望着她:“那要是爷不护着你了呢?” 多尔衮就见不得她这样,假设都觉得心疼。 “你是个好的。你好好的,爷将来必定给你最好的。总有一日,谁也压不住。” 唇瓣还是热热的,有点儿晕沉,她自个儿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没空分辨,可看多尔衮的模样,应该是被哄好了的。 两个人从浴室出来,宁翘身上都没劲儿了。还是多尔衮给她抱出来的。 多尔衮抱着宁翘躺在榻上屋里敞着窗,花香裹着风吹进来,屋子里还挺凉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