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在你跟前的猎犬,有脖颈致命伤,是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帮你下手的,是不是?” 多尔衮轻轻抚了抚宁翘的眼角:“你自进府,从没有主动害过人。受了委屈也只知道找爷来告状。你这秉性,爷不相信你,相信谁去?” 宁翘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或者能从容应对,或者说是相信多尔衮不会怀疑她。 “多谢主子爷。”宁翘声音低软,看见多尔衮对她笑了笑。 那是满文写的,宁翘这些时日叫汉文满文女真小字,还有现世的好多手写字体弄得晕头转向的,这会儿再看见这么多字就难受。 这小丫头撒娇撒的,真是要命了。 宁翘:“啊?”蒙古人? 将鹰房犬房中引出那些不凶猛但是受训练程度较低的猎鹰和猎犬,想办法让它们失控,又事先在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衣裳上用上宁氏的蜜合香,以此嫁祸给宁氏。 那时候因为变故,所有人都离她们两个很远,那自然不会沾染到这个香味了。 宁翘真的有些不明白了:“哪里的蒙古人?” 宁翘愣了愣,然后细想了一下,就给多尔衮这话吓到了。 从福晋到庶福晋们,那都是出身蒙古的。 这府里,真的不少蒙古人的。 多尔衮道:“还没有查出具体是谁,但是已经有些眉目了。爷的人在抓,几个喽啰是在府外的,这会儿早就跑了。要去抓回来。府里的基本已经控制住了,但人的来历很杂,各处都有些牵扯,不好判断。” 就为了陷害她和察哈尔庶福晋腹中的孩子?还是说,他们有更大的图谋? 蒙古人这样在多尔衮府上兴风作浪,难怪多尔衮气成那样。 多尔衮的眸漆黑如墨:“是。” 多尔衮的食指轻轻点着小几桌面:“他们把香下在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衣裳上,又是怎么确保你们一定会谈话的?她和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难怪啊,难怪察哈尔庶福晋一定要来和她说话。 宁翘可不把琢磨不清的事情藏在心里,有英明神武能力卓绝的人在这儿呢,她犯不着自己琢磨,把事情都说出来,让多尔衮琢磨去了。 “后来在戏台底下,察哈尔庶福晋就来寻奴才了。前头说了些闲话,后头再与奴才说起的,就是汉军旗的事。” 自立为王。就跟林丹汗一样。他们始终不能放弃,也不愿意放弃曾经的荣耀。 多尔衮道:“要么,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知道这些,是自愿帮他们要除掉你的。要么,她有自己的打算,对部族里的真正打算并不知情。以至于让她自己和你一起身陷险境。” 宁翘道:“奴才是想啊,他们有这等野心,那就是没被打服,要是打服了就会怕,就不敢有二心了。他们这些贵族一个个的闹事,苦的是那些普通民众,还有无辜牵扯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