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若失控的猎犬和猎鹰吓到了沿途所有的人,四散奔逃的人群很快蔓延到了看戏的人群这里,但是它们对别人毫不感兴趣,把人都驱赶走了,目标却是冲着宁翘这里来的。 宁翘心内立刻意识到这个。 怎么就总是要出事呢? 烟清和刚安几个在猎鹰冲过来的时候都是护在她身边的,那些猎犬也是谁都不找,只管对着宁翘这边吠叫,并且做出攻击的状态。 她手里什么都没有,烟清刚安几个也都是徒手,猎犬们还没有扑上来,猎鹰却衣襟上前来不时撕咬,情况很危急。 她受到攻击,肯定不能连累人家啊。 烟清刚安几个早从地上捡了些东西挥舞着,稍微逼退了一下猎鹰。 别人跑都没事,偏偏察哈尔庶福晋一移动,那些猎鹰也会去攻击她,猎犬也会对着她吠叫不止。 电光火石之间,宁翘道:“你别走了!我们聚在一起!” 而且这猎鹰和猎犬都不是那等最凶猛的,眼下却这样穷追不舍,完全失去了本性,有几个眼睛都是红的,很明显就是有人做了手脚的。 变故陡然而生,人群早就被疏散走了,远远的观望,伺候这些猎犬和猎鹰的奴才们都在外头使劲的呐喊吹哨,都不能让这些猎犬和猎鹰安静下来。 对上宁翘惊异的目光,察哈尔庶福晋手里拿着另一柄短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是争个死活的时候。那些奴才投鼠忌器,不敢冲上来制服这些畜生,趁着我的肚子还没有那么疼,宁侍妾就和我一起杀出去吧!” 宁翘握紧了手里的短刃。 是,她确实是在让自己努力的适应。也自觉自己适应了不少了。 这不是能轻易跨过的心理关口。更何况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难以跨越的底线。 眼看着察哈尔庶福晋手法娴熟的挥着短刃斩杀了两只发狂的猎鹰,宁翘的目光就变了。 宁翘将撕咬她的两只猎鹰从爪根处断掉,鲜血落在她的鲛丝纱上,原本如雾般波澜的蓝光被遮盖,还有浓厚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 察哈尔庶福晋一刀斩后,那猎犬就倒在宁翘脚边。 那短刃贴过去轻轻一划,宁翘就感觉到手上一热,她不可置信的望进察哈尔庶福晋的眼眸中。 同伴的死亡似乎更刺激了那几个剩下的猎犬。 宁翘一眼望过去,是多尔衮! 明明这里还有许多的人,也涌上来许多的人,但好像多尔衮眼里只有宁翘似的。 抱住她。 也不知怎的,宁翘忽然心里一酸,差点涌出热泪。 福晋已经过来了,她甚至不顾血污将察哈尔庶福晋送到了软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