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夫人们坐久了憋闷,成群的跑到睿王府的演武场上赛马射箭去了,还开了鹰房犬房,将府上的海东青和猎犬都放出来些玩乐。 看戏的台子这边人就少了许多。还坐在这儿的福晋夫人们都往前去了,后头基本上都是空的。 奴才们都在外头候着,主子们要什么再进来伺候。 只没想到走了个李氏,又来了个察哈尔庶福晋。 就生怕察哈尔庶福晋来个自虐,用佟佳氏当年没用成的招数陷害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当,也不管察哈尔庶福晋怎么样了,她直接往外移了半个身位,和察哈尔庶福晋保持距离。 “我早就听说过了,宁侍妾进府的时候,宁肯违抗侧福晋的话,也不肯进亭中去伺候侧福晋,还被罚跪了。我原以为,是奴才们夸大其词,今日一瞧,倒是我看低了宁侍妾。” 宁翘道:“女子有孕,生产,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自己小心些,旁人小心些,这原也是应当的。” 察哈尔庶福晋浅笑道,“我的这个孩子,得来不易。宁侍妾最为清楚了,自我进府,王爷只到我那里去过一次,就是我进府的那一日。只这一次就有了这个孩子,这是我的幸运。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呢?” 宁翘总觉得察哈尔庶福晋的这个话怪怪的,但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她的动作,是呈现一种保护性的姿态,是在保护自己腹中的胎儿。 上回众目睽睽之下,大格格和大阿哥,还有二阿哥都出事了。 宁翘还在分神关注着周围的状况,就怕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 反正都被察哈尔福晋看出来了,宁翘的动作也不再避讳。 宁翘看见察哈尔庶福晋这样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她的笑容太过于微妙了,一时宁翘也品不出更多的东西。 那还是察哈尔庶福晋进府前发生的事。 宁翘是怕出事,分不出更多的心神去分析察哈尔庶福晋的心思,她对养云斋这位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宁翘看着她的眼睛:“那庶福晋想要控制什么事情呢?” 察哈尔庶福晋道:“似宁侍妾这样的身份,若是没有子嗣,或者是不曾生育过王爷的子女,哪怕是夭折的子女,都是不可能被记在档案中的。这一生,权当是默默无闻的一生。” 这会儿还没有玉牒呢。 官制也没有入关之后修整的那么齐全,这个时候就是档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呢。 宁翘不执着这个。多尔衮都说了,一时一地之困不足为虑,谁知道以后,她会不会真的有孩子呢。礼王福晋的生子秘方,那可是先祖传下来的,多少有点用的。 察哈尔庶福晋道:“记在档案中,也不过是一个名字,寥寥几句话,甚至连一生都不齐全完整。全靠后人揣测,哪知当时人的喜怒哀乐呢?” 察哈尔庶福晋抬眸,紧紧盯着宁翘的眼睛:“你如今风光正好,谁都知道,睿王府中最得宠的人是你,八旗女真旧部的福晋夫人们,也都乐意交好与你。你可知道,外头有许多的人,想走你的门路而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