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人群之外了。 半天下来,这脸都笑僵了。 外头可都说这是皇后与宸妃给她的恩典,是为了博尔济吉特氏的莽撞给她赔礼来着,可宁翘瞧着,怎么就像是无声的警告呢? 哪有真正的安抚,是把人叫到宫中来,惩罚她一直当背景板坐着的? 这几乎和游猎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用膳的时候也不能和她们在一起。而是要自己单独到偏殿去吃。甚至庶福晋们都不会和她一起坐,但至少还是在一个殿中的。 要天不亮就起身,早膳连汤汤水水都不能有,就怕在宫里出丑。 这荣耀爱谁要谁要。宁翘只觉得这是‘折磨’人。 佟佳氏也坐在前头。本来知道宁翘也要进宫后,佟佳氏就给她送了信的,叫她不必怕。 可现在看来,佟佳氏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晚间宁翘更衣后,回到主殿,心里还在想着出宫的时辰快到了。 宁翘望过去,是望着她笑的礼王福晋。 只是她高兴进宫的时候来请个安就是了。 宁翘忙过去请安,笑道:“是奴才的不是。奴才给福晋请安。奴才年纪小,资历浅,这是头一回进宫,不敢言语怕说错了话。奴才用眼睛瞧着,学着人家怎么说话,奴才学会了,自然就和人说话了。” 谁也不能当这只是一句简单的赞誉。 礼王福晋说宁氏会讲话,这就是为宁氏撑腰了。 礼王福晋叫宁翘在她身边坐下:“既要学,就在我身边坐着吧。说自个儿年纪小,那就好好看着听着。皇后娘娘和宫里的娘娘们,那都是个顶个的冰雪聪明,你啊,要学的多着呢。” 简简单单几句话一个动作,就把宁翘送到了热闹的中心。 宁翘起身谢了恩,又坐下。 宁翘就按礼王福晋说的,乖乖听着看着,偶尔到她,也笑着说上几句话。 各府上都带了孩子进宫,孩子们来给皇后和娘娘们请安。 宁翘看见大阿哥和大格格就站在靠前头的位置。 说了一会儿,才望向佟佳氏:“这两个,你养的很好。是尽心了。” 皇后又说:“二阿哥还是体弱吗?” 皇后温声道:“这孩子多灾多难的,你要好生看顾。要如大格格大阿哥这样好好的长大,那就是你的功劳了。” 宁翘一直瞧着,佟佳氏的惶恐和她的卑微,甚至是怯懦。 听见这些话,佟佳氏心里会不会有一丝不甘呢? 庄妃含笑看向宁翘:“宁氏,你看什么呢,这样出神?” 这话没几分可信。 庄妃笑道:“礼亲王福晋都说你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既然伶俐,又怎么会见识短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