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见了自己的血,眼中却是那样的痛惜。 既然在意,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多尔衮听说自己是误会了,心下稍霁。 府里养着两个府医,一个是专精妇人和小儿科的,另一个是专精外伤的。 这两个方向都能做到专精,也是不大容易的。是多尔衮重金请回府上的。否则就得养三个府医了。 方才烟霞都给她收拾妥当了,这会儿身上里里外外都换下了,底下也都是收拾好了的,多尔衮将她抱在怀里,她也就顺势靠在多尔衮身上了。 “姑娘受了些风寒,需要安神休养些时日。” 多尔衮道:“还有什么,你只管说。” 宁翘都愣住了,什么意思,是说她以后都不能生了? 她这个身体不至于这么脆皮吧? 府医身上汗如雨下,又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又不能不说,权衡再三,才道:“回王爷的话,好好的养一养,或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就是不能确定的意思。 他越是冷静,越是平淡,就说明那风暴越是在他的内心翻卷。 可是没有孩子——若是不能生孩子—— 多尔衮垂眸,看向怀里的小丫头,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那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里闪动着微光,眼尾红红的,里面藏着害怕。 多尔衮叫人都退下,“本王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外人在,她声音软软的:“他们都说,奴才失宠了。” 宁翘道:“很多人啊。他们说主子爷喜欢察哈尔庶福晋,就不会再来看奴才一眼了。奴才听了心里害怕,所以才想来见主子爷的。” 他只是忙了一点,还没顾得上小丫头,这些人就翻天了。 宁翘望着他的眼睛:“奴才相信主子爷的话。” 偏偏听小丫头这样说,她说的很认真,他听的也很郑重。 若不惩治一番,这来日要是出征几个月,那小丫头在这府里,该怎么过呢? 听着多尔衮胸膛里的心跳声,感受到多尔衮近在咫尺的呼吸,宁翘轻轻抓着他的衣袖,说:“奴才以后不能给主子爷生孩子了,主子爷会嫌弃奴才,会不要奴才吗?” 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了? 多尔衮说:“父汗活了六十六岁,那会儿年轻的时候,被继母赶出家门连一顿饭都吃不饱,绝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统一女真征服女真,最后建立大金。” “你只要在爷身边好好的,爷好好护着你,你想要的,都会得偿所愿的。” 如今各家各府的王爵,都还不曾立什么世子。说是有这个说法的,但到底这会儿朝野上下的关注点都不在这上头。多尔衮也不想这样早就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