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周得胜这个话,周卫心里琢磨上了,立刻道:“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去。” 蒙嬷嬷不肯松口,只笑道:“这倒是不巧了。福晋吩咐奴才在这儿教导宁侍妾规矩。不若公公回去回禀一声,这后头的事情,主子爷怕是还不知道吧?主子爷若是方便,福晋正好也要去前头见见主子爷的。” 周卫得了周得胜的准话,也不退让,便道:“嬷嬷是伺候福晋的,福晋有话,奴才们都不敢违逆。可主子爷那头,立等着要见宁侍妾。嬷嬷这个话,奴才是不敢回去回禀的。要不然,就请嬷嬷随奴才走一趟,嬷嬷亲自与主子爷说吧?” 那不是把后头的事情现眼的戳在主子爷的跟前么。 蒙嬷嬷左右为难,又不敢硬扛着,更不敢去面见主子爷,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周卫带着宁氏走了,她这里立刻回了正院,将事情告诉福晋去了。 宁翘自个儿跟着周卫去了。 原本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就怕多尔衮见了东西也不见她,现下看了,或许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不同吧。 她早就搁下了,却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多尔衮的腰间,有个精致无比的香囊荷包。 堂堂睿亲王戴这个出去,怕是要叫人笑话的。 多尔衮抬眼一瞧,小丫头来了。 这丫头脸生得好,身上也生得好,哪怕寻常的衣裳在她身上,也总能勾勒出那娇滴滴的不庄重。 “这东西可是在本王的衣裳里发现的。落在本王怀里,就是本王的东西。” 能在后院针线房管事的,那还能是简单的人物? 多尔衮捏了捏宁翘的鼻尖:“心思不少。想见本王何须如此迂回?叫人通传一声就是了。” 宁翘伸手去拿她的香囊球,结果被多尔衮攥在掌心里怎么都拿不出来,后来连带着她的手也被包裹住,彻底的挣脱不开了。 宁翘垂眸,眼睫都在轻轻颤动,留给多尔衮一个柔弱的侧脸:“主子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他这样问了,宁翘却不肯说了。 “你说什么?”多尔衮抱着人的动作倒是轻柔,话语上却带了十足十的压迫感。 “奴才在宫里学规矩的时候,嬷嬷们都是夸奖得很。说奴才是极出众的,主子爷还没说奴才的不好,怎么就轮到她盯着奴才了?她和奴才是一样的人,不说互相帮衬,至少也不该揪着奴才不放的,怎么还针对奴才呢?” 宁翘又不说话了。 多尔衮看向周得胜:“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多尔衮一听就沉了脸色。 福晋的主意真的是越发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