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后是有直接的血缘关系的。 多尔衮微微垂眸:“真想好了?” “那你喜欢的那个侧福晋?”多尔衮道,“她是正黄旗的出身,抬起来做个嫡福晋还是很可以的。真的就不要了?” “可是,哥,皇上这回出去,只带了宸妃。哪怕只有宸妃,也说明皇上心里,看重的还是蒙古科尔沁。哥,你知道吗?就在方才,宫里有消息,说宸妃有身孕了。太医诊脉,断言是个男胎,皇上喜不自胜。命人多加了三倍的护卫,也一定要将宸妃带去围猎游玩。” 那么将来就是有着蒙古科尔沁血统的皇子继承大位了。 到了那时候,只怕本就尊贵的科尔沁部就会凌驾在蒙古各部之上,荣耀更甚。 可多尔衮想着,却觉得心痛心酸。 “舅舅那里,常年没有走动过了。你继福晋的人选定了之后,皇上给你赐婚,一切尘埃落定后。下回出征前,你与我悄悄往舅舅那里走一趟,看看他。” 多尔衮道:“没有解禁。皇上还是不许舅舅与我们往来的。这是私底下的事。也是我冒险做了一回主。舅舅出身正黄旗,他手底下的皆是精锐,哪怕卸甲多年,正黄旗里许多人也不曾忘了他。” 要不是当年逼死额娘的事后,阿济格同多铎为了争一口气,在皇太极明确表明不许他们来往结亲后,还硬要多铎娶阿布泰的女儿,事情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他额娘的仇,舅舅的怨愤,乌拉部的颠沛流离,他都深深的记在心上了。 多尔衮望向窗外深重的夜色。 -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豫亲王竟来了,豫亲王是深夜离开的,多尔衮就宿在了前院。 宁翘也就没再见到多尔衮了。 宁翘正琢磨着怎么找个时候去前院求见多尔衮的,去针线房拿秋装的烟雨就回来了。 烟霞就问了:“怎么了?” 宁翘问道:“说什么了?” 烟霞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只管说就是了,你不说出来,咱们怎么想法子呢?” 烟霞肃容道:“这些事,向来是你我近身伺候的。怎会传出去?主子爷跟前伺候的人更是口紧得很。他们就更不会往外说了。这要是查出来,打死都是轻的。没有人敢的。” 宁翘道:“我这屋里,确实是只有你们两个能进。可你们俩也只有两双眼睛四双手,总有差事在身上。这院子大,人又少,你们两个要忙我的差事,还要压制管教外头的小丫头们。咱们院里没有太监,可这样也是不少事了,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叫人钻了空子也未可知的。” 宁翘叫了她们起来:“说这个不是怪罪你们的意思。是说咱们精力有限,被外头的人利用也是有的。这院子怕是跟个筛子似的,能守得住什么?我不是一眼望过去,都能闻到东院的动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