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骑士的睫毛水淋淋,额发也打湿了一点,抿起来又松开的唇是红的,此时正困倦地向他们看过来。 骗氪养崽游戏里的崽(24) 他们坐的那匹马马鞍是加厚的,让水鹊待在马背上时不至于太难受,但赶路了一个白天,维持相同的姿势这么久,不说屁股颠得疼,腰板也不会太好受。 因为揭开了宽边帽,小脸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没多久脸颊就冻红了,又打了个寒颤。 主力部队的骑兵们见着加里克和水鹊亲密无间的姿势,一时间视线不知道该不该放在他们身上。 关心地问:“鹊骑士还有腿疾?天寒地冻,岂不是难受极了?” 至于别人问的后一个问题。 那…… 数道视线向加里克怀中瞥过去。 但他们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象到对方掉眼泪的样子。 骑士们想着,甚至在原地停滞了动作,连后勤队伍叫他们一起过来卸下马匹驮着的帐篷、粮食、衣服还有粮草,也没听见。 加里克下马后就卸了头盔。 加里克当即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不过之前那么长时间相处一个屋檐下,加里克早知道自己的好幼弟最是心思思敏感柔软,这扯一下他就是三分疼也装出了十分。 “没有。”加里克呲个大牙,傻气地笑。 好在加里克没有再继续惹他,将他放到另一边有遮挡的位置,底下坐着干草堆,就自己收拾收拾开始搭帐篷。 营地中央的区域是供教会人员与骑士团的团长、各护卫队骑士团队长居住的,帐篷也更大,环绕在外周围的较小帐篷,则是骑士、扈从和其他兵士们居住的场所。 水鹊的脚冰冰凉凉,冻得刺骨,连带着轻微发疼。 加里克搭帐篷还需要一段时间,男仆里昂在帮忙。 一个铁锅吊着,架在火焰上,里面放了煮蘑菇汤的食材。 这种柴烧起火来最令人难受,噼噼啪啪响,灰烟缭绕的。 水鹊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手冷脚冷,让他是眯一会儿也眯不安稳。 那个扈从转过头,反应了好一会儿,脸忽地红了,讷讷点头,“当然,当然可以,尊贵的骑士阁下。” 还没等他擦干净,人高马大的骑士,默不作声地过来,一手托着水鹊的膝弯,一手放在腰后,“失礼了。” 灰烬飞舞,木柴哔哔剥剥。 水鹊忍不住双手撑开手心,往前伸,更靠近火源。 阿瑞德立在原地,启唇又合上。 正直的骑兵队长,家族历代忠于圣灵,曾祖父甚至是屠龙斗士,打败了黑龙这样的恶魔象征,一辈子恪守清规。 他几乎整日整夜难以合眼,就是合眼了,脑海也一片混沌,总是映出水鹊那天的样子。 唇亲得鼓胀,嘴巴内侧的颊肉多舔舐几下就会洇出甜腻的水来。 水鹊看他站在那,也不说话的样子,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调整了坐姿。 解下外衣,展平了让水鹊垫着坐。 状态比以前差了很多。 水鹊想起了之前被西尔卫斯特强迫数罂粟籽的下午。 要当成熟稳重的吸血鬼,就是阿瑞德给他喂血,他也不能喝一口! 阿瑞德低头看了一眼,回应:“可能是。当时没有及时处理,自愈的速度慢了一些,没有大碍。” 这个人估计是还没去找医师处理,就因为举报被关进了禁闭室,禁闭室里不受鞭罚就算好的了,怎么还会给阿瑞德找医师? 水鹊悄悄去送了几餐,从禁闭室门口塞进去,差点让巡逻的人逮住了,就没再送了。 还是自己连累了他。 鼻尖发红。 低着头闷闷地说:“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药草也很原始,还得自己捣一捣,他借了一个小钵碗,又找出自己平时用的捣药杵。 肩颈肌肉线条起伏,他的咬痕消失了,但那天比武大赛受伤的部位,血痂裂开,刺目的红,水鹊用指腹贴上去,伤口周围的体温都稍高于正常的范围。 他往碗里加了些治愈的药草,又加上柳树皮,捣出来的酸性物质有缓解炎症、降低温度与痛感的疗效。 “可以了。” 只腿脚还是冰冰凉凉的。 柴火没有灭,阿瑞德添了把干柴。 只是火焰上飞舞的灰烬也要飘落到足面来了。 人体核心区的体温高,他就以这样笨拙的方式帮水鹊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