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总要让他闻一闻味道吧。 水鹊一边忐忑地盯着阿瑞德褪去外罩的盔甲,一边安慰自己,静悄悄地加油鼓劲。 阿瑞德将近是丢盔弃甲的状貌,里面是单薄的内衬,外面仅仅是一层棉布甲。 很香。 水鹊用下方的牙齿磨了磨上面的尖牙。 水鹊确实是担心的,但更多的,是食欲。 水鹊期待地看着他。 骑士的身体素质极佳,哪怕身上仅仅一件单薄内衬,也能在寒风中面不改色。 水鹊目光热切,阿瑞德以为他是太担心了,不禁面容缓和,安慰他:“没什么大碍,我回到骑士团简单包扎一下,过几天就愈合了。” 水鹊越说越小声,“好可怜啊,阿瑞德……” 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阿瑞德怕血淋淋的吓到他。 两个人的身量有着明显的差距,水鹊把人推到墙角,靴子有一半踩到了阿瑞德的护脚甲上面垫着。 动作多少笨拙,但还是精准地找到了血管。 白金色的发丝软软地蹭在脖子和左脸侧。 一时间难以接受事实。 毕竟对方看起来那么、那么纯净。 尽管如此,脖颈隐秘的刺痛一直在提醒他—— 拿出你猎魔行动时候的勇气与手段。 阿瑞德躯干紧绷得像石头雕刻而成的塑像,垂落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水鹊才恍然间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几秒的时间,那里不再流血了。 “你别和其他人说,我是好吸血鬼,这是我第一次咬人。”他的手攥皱了阿瑞德的衣领,“我只咬你的……” 做出这个承诺好像都极不乐意似的。 从十字连廊,向远处望,能看到钟楼,和大教堂的尖顶。 每次护送朝圣者的归途,阿瑞德都能在一出密林后眺望向教堂尖顶,上面的白鸽展翅,背后是皑皑雪山,他便知道圣廷的方位。 薄唇却碾压上他的唇珠,他唇角有残存的血液,混着掺杂进来。 血液滴落,打湿了胸前的金丝带。 他做了两件错事。 阿瑞德眼皮震颤,睁开来看着自己怀中小脸粉白的人。 水鹊极小声:“你亲得我嘴巴很痛。” “对不起。” ………… 偷偷揭发阿瑞德恶行的骑士说,看到他在比赛结束后与贵族小姐幽会,发现时捧着人后脑勺,舌头都伸到人家嘴里了,水声啧啧作响。 因为水鹊当时是背对着外面的缘故,恰巧路过的骑士只能看清楚阿瑞德,并没有发现被吃嘴巴的人是水鹊。 骑士团用餐时本来是不言不语的,长桌上只有那个骑士说话,周围一片静默,但都在认真听。 终于,长桌上有人出声问:“那位尊贵的大小姐……漂亮吗?” “不过……”他仔细回忆,努力地尝试想起细节,“裙子名贵又华丽,是丝绸的,穿着看起来背影特别好看。噢!皮肤很白,我以明日比武大赛的胜利向圣灵发誓,真的很白——” 他灵机一动,指向角落坐着的水鹊。 水鹊不小心戳烂了盘子里的小半块酥饼,坐立不安,指尖用力到泛白。 “鹊骑士的嘴巴也很红……” 艾尔德兰听见他们将话题转到水鹊身上来讨论,脸色阴沉下来。 长桌重新静默下来。 膳食室门口步入一个高大身影。 眉目冷淡,灰蓝色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骑士们恭敬地低头。。” 西尔卫斯特凝视着他,“跟我来。” 圣廷的审讯室,建筑风格完全不同于外面的圣洁温和,而是阴冷又潮湿的。 和每一个试图狡辩的被审讯者一样,水鹊尝试开脱责任,“而且、而且他是自愿的,他都脱盔甲了,我当时实在是太饿了,就没有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