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1 / 1)

水鹊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水鹊百口莫辩,干脆让他自己想好了。 他形只影单地出来,连短剑也没带,这个人腰侧还佩了一把匕首,怎么看怎么像是能轻易解决十个他的样子。 男子哼歌还好,不哼歌就开始盘问他,“我没见过你,你妈妈应该是独行的女巫?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次聚会的?” 于是支支吾吾:“我……” 水鹊脱离那铁钳子似的手,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就想跑。 计划落空,水鹊发怵,缩了缩脖子,“没有。” 怕这人不信,水鹊还卷起裤腿来。 男子蹲下去,认认真真看了,“真可怜,被咬你怎么不说?走快点,待会儿到了,用草药给你处理一下。” 他甚至想就这个姿势,让水鹊顺着攀上他背脊。 水鹊赶紧摆摆手,“不用了。” 他不容分说地,直接往后分开水鹊的大腿,把人背起来,甚至就这么在背上掂量了一下,调整好位置。 “我和你这种不知名的小男巫可不一样。”男子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一边还说,“我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炼金术士,聚会多少人巴望着我到来。” 好赖话都让这个炼金术士说完了。 炼金术士的言谈举止有种诡诞的割裂感。 走着走着,炼金术士没忍住问,“你涂香油了?” 毕竟都是使用坩埚炉具的,勉强算是半个同行,炼金术士对此略有耳闻,但他不太了解具体的。 炼金术士笃定他涂了香油,于是问:“那你的扫帚呢?你们的标志难道不是骑扫帚飞来?” 反应过来这人背后也没长眼睛,看不见他的动作。 炼金术士总是能靠谱地给他找到理由。 甚至能顺带夸水鹊一下—— 他真的有点话多。 炼金术士也觉得自己反常,他之前不这样的,有时候为了捣鼓提炼,能够一整年关在地下室,食物之类各种补给由学徒送过来,中间连面也见不上,更不用说谈话。 他一直在说话,就没有停下来过。 “多话也不是绅士的礼仪。”水鹊说。 手和没骨头似的,比他的小上一个指节多吧。 他想也没想,舔了一下。 炼金术士眉峰夹紧成一团,酸得倒吸凉气,表情过于夸张使得英挺的五官滑稽起来,质问道:“你手上是什么?” 满手都是果汁。 他默默把这种颜色的浆果划进不可食用名单。 大概是认定了炼金术士的好脾气,水鹊不免蹬鼻子上脸,明明是他糊了人家半张脸的浆果汁,反而倒打一耙问:“你舔我手做什么?你不舔不就没事了?” 后半段路程没说话。 巫魔会举办的地方几乎到了维斯山脉的山脚。 浓烟滚滚,幽蓝的火光冲天。 部分戴着动物狰狞假面的人,更多的是结伴男男女女沉默无言地从四面八方之路走来,每迈出一步皆是目光呆滞的样子。 水鹊看到罐子里的肉泥爬出了长筒袜,爬出来后膨胀仿佛有人吹了气,接着像蛇一样舞动。 红绳一样的舌头瞬间吸入了一只蚊虫。 水鹊紧张得揪紧了炼金术士的领子。 外圈是沉默的,双目无神的,只有最中央火堆边的零星几个人在交谈。 有个金发碧眼的青年见到炼金术士,显然是互相认识的。 “大炼金师,你可算来了,我真是受不了这里了。”金发青年愤怒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这群社会与宗教秩序叛逆者!我每次被迫参加巫魔会都感觉自己要变成疯子了!” 炼金术士问他:“你的马车上有止痒防蚊虫叮咬的草药吗?” 水鹊已经蒙上了兜帽。他往右看,水鹊就往左偏。 “你怎么还背了个人过来?”金发青年犹疑地盯着那深蓝色的外袍看。 仔细辨别了宽袖上绣的纹样,金发青年脸色一变。 兜帽猛地被掀开。 杂戏演员又对炼金术士怒骂了一遍,“你真该死的!” 水鹊缩了缩脖子,藏在别人背上。 现在只能祈祷营地有人起夜到河边洗手,发现他留下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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