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1)

杜医官不多时便来到了。 临行前,说:“我明后两日继续过来为他施针,要有人拿冰袋子降温,夜里要多多注意着情况。” 明后两日需要继续施针。 楠木床、白玉枕、锦衾绣被、珍珠帐,甚至暖阁内的细颈青瓷瓶,其中插了不应当属于这个季节的花,牡丹浓艳,碧桃鲜。 烧得眼尾通红。 齐朝槿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 “多谢夫人好意。”齐朝槿一拱手,他垂眸,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风雪不便奔波,舍弟水鹊就留在府中叨扰了,不过家中无人照看,我终归不放心。” 崔父和杜四娘和他再多客气了几句,婉拒了留下吃饭的邀请,他最后低声道:“劳烦崔三公子照看水鹊。” 只随口道:“不必多说,我自会照顾好他,不会叫他吹了凉风。” 方才人家哥哥还在,杜四娘没好意思问,待人一走,她寻到机会,问崔时信,“这位儿郎可是幺儿你的意中人?你之前向何绣工学习绣荷包,是要送他的吧?” 崔父不大管孩子这些事,对此没有发表意见。 崔时信不好和他娘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忍不住冷言冷语:“他算哪门子的大舅哥。” 家僮煎了药来。 水鹊闭着眼睛,崔时信知道他睡醒了,因为那唇用力抿得死紧,明显是不肯喝药。 他掐一掐水鹊的脸颊,勉强让人牙关张开了,从唇缝送药汤进去。 小脸皱得好像崔三虐待了他。 黑乎乎的药汁弄脏了两个人的衣衫。 “你生病了,要喝药的,”崔时信试图和小病鬼讲道理,“你不喝药怎么好呢?来,张嘴,啊——” 崔时信一筹莫展。 崔时信不解:“但是我生病了不也是……?” 水鹊尚有一半清明,听到后下意识张开嘴,蜜饯果子入口是甜滋滋的,正好掩盖了先前喝药的苦味。 他在病中,脑子转得很慢,反应了半晌,明白了。 杜四娘示意崔时信。 杜四娘递了蜜饯果子的瓷碟过来,这会儿崔时信是有样学样地,捻了块儿凉果送到水鹊唇边。 指尖余下了一丁点水迹,他看着愣神了好一会儿。 崔时信在这样的活动里得了趣。 他为了多喂几次,越到后面,勺里的药汁故意舀得很少。 在吃蜜饯的时候,气得咬了崔时信的手指。 崔三怔怔看那牙印子。 水鹊还在发烧,不能洗澡,免得温度反复。 然后换上干净的里衣亵裤。 没什么别的意思。 崔时信于是爬到床帐内,揽着人。 水鹊没清醒,睡得迷糊估计是把他当做了齐二,踹了他一下。 声音软绵绵的,尾调黏黏糊糊,叫他去床尾捂脚。 床帐内全是小郎君身上甜稠的香气。 水鹊小声抱怨:“你不听我话了……” 唇瓣覆在上面,方才崔三见到的洇洇红舌探进来,生涩地主动纠缠。 崔时信昏头昏脑地,反应过来时,已经到床尾给人捂脚了。 想他崔氏三子,自小锦衣玉食,父母开明恩爱。 该死,齐二平时背着他们过的什么好日子?!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3) 主要是杜四娘实在热情好客,好像要将他当做是第四个孩子,他的病原本不消五日痊愈了,结果杜四娘盛情邀请他留下,还询问了他的口味,日日叫厨房按照他的喜好来做,还请了戏班子到府邸唱戏。 不过这样一来,哪怕是腊月里,齐朝槿也没多少时间来看水鹊。 水鹊记得他提到过,这个时节还能为人书写桃符的。 哪怕是在人稠物穰的大融江南一带,仍有吃不起饭做不起冬衣 崔府每年都会迎门施粥,给这些人送棉布冬衣。 丐者皆涕零感激,称县令崔大人是父母官。 “父亲再过一年,便要调任回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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