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聊天很开心。” 水鹊:“……” 他是快十点半才回到家里的,元屿还没回来,水鹊锁好门窗就睡觉了。 “水缸里的其中一条黄花鱼不见了。”他说,“昨晚院子里有人来过吗?” 元屿看了他一眼,没再追究。 元屿前脚走了没多久,天色就乌黑一片下起雨来。 中午雨也没停。 水鹊就着早上剩的粥吃了点垫肚子。 虽然听元屿提起过学校有饭堂,但他一般都会午休回来吃,他是不是没有带伞? 一般来说,家长都是会给上学的孩子送伞的吧? 他披上透明雨衣,穿着黄色水鞋,右手上撑着一把伞,背包里放了一把。 到了镇上他特地往街边店铺屋檐下走,避避风雨。 李见山的声音,“水鹊!这么巧你也在外面?” 他点头,“嗯,你们为什么在外面?” “现在大下雨天的,还要帮吴大娘找走丢的六只鸭。” “你呢?水鹊,你有什么发现吗?” 他是指之前看到的关一舟背着水鹊走那件事,还有最近总能在附近中学的男生口中听到水鹊两个字。 这人怎么到哪里都无差别勾引别人? 阿提卡斯在游戏大厅里等人下副本。 问题是阿提卡斯根本就不认识他。 阿提卡斯傻愣愣地蹲下来,结果一转眼人就给谢迁黑着脸扯走了。 阿提卡斯听到走远的小男生这么问。 对方好像脾气不太好:“你和我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会认错也是因为你出去这么久,害得我认错人尴尬。” 大厅里其他玩家都以异样的眼神盯着还在原地的阿提卡斯,他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成了他们情侣py的一环。 水鹊不明白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针对自己,虽然他名声在外确实不怎么样,可是明明楚竟亭都没有这么凶他。 “我去了东山那边的灯塔。”水鹊对谢华晃说。 水鹊说自己昨晚去了,还说灯塔应该就是主线任务里的标志性建筑,因为他们几个人这两天走遍了这个岛的话,基本上能把其他地标排除了。 楚竟亭却抠字眼,脸色愈发难看,无端端问:“你昨晚去的灯塔?” 一个单身将近30年的男人,深夜给找上来的水灵灵的男生开门。 楚竟亭冷笑一声,寒声问:“他让你做什么了?” 忽略他们后半段的对话,其实昨晚还是很正常的。 按照第一个主线任务内容,水鹊是得协助他们参观千烟岛才可以算完成的。 但他的思想和语言显然更加露骨和恶意。 水鹊呆住了,小脸褪去血色。 【嘴贱的一律给我判处无妻徒刑,我是赛博判官,我说的。】 乌天墨地,白光在空中闪过。 雨势变大了。 水鹊低着头,下巴埋入雨衣的领口,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说话几乎只有细弱的气声:“我先走了。” 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竟亭挥拳破空。 他愤恨抬眼。 楚竟亭捏紧了拳头,用力到手指发白。 你被驯化了。 哪怕都不用人威胁他,就自觉当起守着对方的狗。 漆黑的眼睛淬着冰。 楚竟亭下意识想追上去,脚步和灌了铅一样,最终停在原地。 “元屿。”阿春的手曲着敲了敲教室后排靠窗的桌子,声音把元屿的视线从窗外扯回来。 元屿没有借到伞。 他抬眼,询问阿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