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像环顾四周后站了好一阵。 水鹊终于吐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放松下来。 “咚咚——” 水鹊再一抬头。 “knock，knock。” 水鹊吓得冷汗涔涔，满目惊惶地与之对视。 柜门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了，灯光大亮！ 水鹊沉默不语，抿着唇，背部警惕地完全贴紧了柜子。 他试图给自己脱罪。 有谁会敲别人的柜门啊！ 瞪那一眼，水鹊忽然发觉面前的人有点眼熟。 不同的是，这人穿上衣服后他在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哥哥，我和朋友去玩。”水鹊坐在玄关换鞋，昨夜下了雪，积雪还没化干净，外头寒气彻骨。 和现在一样只套一件宽松毛衣也没关系。 好在对方也没问他为什么躲在柜子里。 还很体贴地带他回宋秦那边，说他迷路了。 后半段晚宴他没再见到曲九潮，不知道是去哪里找他错过了。 他喜欢看他穿白色。 莫名的，宋秦又想起那张水鹊错发的照片。 将近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拉链在他手里从下往上拉到尽头，姜黄橄榄绿撞色围巾简单绕一圈扎好，确保寒风不会侵袭水鹊的身体。 “嗯……傍晚吧。”水鹊回答。 假使是下午16点回来，那也要八个小时。 宋秦原本想和水鹊逛超市买年夜饭的食材。 只是偶尔会想推着购物车享受一段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车水马龙，目的地倒不算太热闹，四周围连树上都张灯结彩，可能是除夕的缘故，更多人待在家里准备年夜饭，街上的行人倒寥寥起来。 “我到了。”他一边打字一边小小声地念，从嘴呵出的气体转眼化成白汽，露出的手指尖发红，“约克真的会来吗？” 相旬：“稍等我一会儿。” 似乎担心水鹊多想。 相旬：“放心，它会喜欢你的。” 水鹊沿路再走了一会儿。 时间还早，员工处理着外卖和小程序订单。 咖啡馆临近公园河畔，取景不错，如果坐在整面玻璃墙边的位置，对过去正好能看到河边……？ 水鹊睁大眼睛。 手机调了静音，在桌垫上无声振动着。 冬日的河流，并不湍急，只是冰寒渗骨，但是淌入水中过了一阵就麻痹了神经，剥夺了皮肤感受，人不知道温还是冷。 河床的石子尖锐，水鹊没敢脱鞋。 这个地方，河水都漫到腰间了。 “是……丢东西了吗？” “……不。”她可能长时间滴水未进，仅仅一个字的回复，声音都撕扯着喉咙。 他见过她。 她总是笑着的，即使说自己也和水鹊一样父母在出任务的时候意外去世了。 “他们都在骗你，研究所和黑市勾结，他们负责抽血，输送到黑市里，神血在那里炒出天价，供给富商和政界。” “08，别担心，志愿者里的都是好人，我们会带你们逃出去的。” 他躲在宿舍楼的楼梯间，原来是志愿者里有人泄了密。 “我……”水鹊的喉咙哽住，吐字艰难，他还是急切地问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08。” 研究所里，实验体没有名字，只有冰冷冷的编号数字。 “可是、可是……”水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77号紧急出现，【宿主，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