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主楼走回卧室,谢闵今浓眉紧皱,深深不安。 虽然他承认,从小到大,大哥对他多有照拂,甚至大哥身边的柳绵姐姐,也是细致入微地关心他,可是,他们毕竟是大房的人,跟他不是一路的。 谢闵今心里的警钟猛地敲响。 谢闵今艰难吞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一个电话。 “谢白辰现在人在白岛,你们的人…没有暴露吧?” 谢闵今松了口气,又沉声叮嘱:“凡事小心点,别露出破绽。” 挂断电话,谢闵今将手机扔到了书桌上。 那是谢白辰送他的钢笔,笔管生辉,让他不敢直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夫…夫人,嘿嘿。”大管家腆着脸笑。 “呃,我忙着置办年货啊。您也知道,谢家老老少少,过年都在家,柳小姐他们也在,我不能怠慢了不是?” “我找你也不为别的,就问问让你晚上派人盯紧颜丹青的事办得如何。”沈兰晴就势往花架旁的椅子上一坐,挑眉问到,“那丫头有没有趁人不备,借机去爬白辰的床?” 三十一大早,七仔就神情挫败地来敲他门。他不问还好,一问整个人都傻了。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颜丹青沾染谢少,他也是拍着胸保证不辱使命,哪知才第一晚就失守了。 沈兰晴见自己问了半天,大管家都支支吾吾,心头飘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脸色也冷了下来:“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沈兰晴气得一掌拍到桌子上,怒目圆瞪:“七仔一个大男人拦不住个小姑娘?你还有脸说?” 沈兰晴压抑着满腔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那后面几晚呢?他们也是一起过的?” “放肆!”沈兰晴火冒三丈,“你在那妄自揣度什么?白辰的事也是你乱猜的?” 大管家到底是沈兰晴从娘家带来的,又忠心耿耿,这会儿一幅老态,寒蝉若噤,也让沈兰晴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着气说:“白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听过,别的倒不怕,就担心玩出事来,让那姓颜的乡下丫头怀了谢家的骨肉。” 这话甚得沈兰晴的心,想当初她自己适龄时,也是挑三拣四最后选中了谢麒,这些年来养尊处优自不必说,联姻给沈家带去的好处让她每次回家脸上都倍儿有光。如今白辰跟个没身份没背景的丫头在一块玩闹,若是成事了,能给他带来多少益处?一群牛羊,几筐青菜吗?岂不白白让人笑话? 沈兰晴捏着茶杯,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还是绵儿不争气,从小跟白辰青梅竹马,也不懂把握机会。谢夫人的位置,明明唾手可得,却被颜丹青拦路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