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果松香酥脆,嗯,好吃。 “白辰,坐。”柳绵笑眯眯拉开对面的椅子,又给他倒了杯英式红茶。 柳绵看也没看:“我哥哥不喜欢甜食。” 搞了半天,柳绵不是在为自己醉酒不快,而是为柳长亭不平。不就是那天早上自己不痛不痒地数落了他几句吗?还兄妹联手排挤他了。 柳绵询问的眼神顺着门票一路飘到谢白辰幽深的瞳孔。 柳绵这才朝客厅轻喊:“哥哥,白辰请我们看烟火表演,去吗?” 客厅里沉默了一阵,然后传来柳长亭闷闷的回话:“去。” 男人松了口气,丢了粒干果入口,叹道:“也只有你,能让我这么低声下气。” 谢白辰被问得愣住,想起那一晚他心疼地对那个掉眼泪的女人承诺再也不欺负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低声下气。 谢白辰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凝眸道:“说起丹青,我正是因为她的事来找你一趟。” “看你这酸劲。”谢白辰横她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不是为她,我让你们来夏城干嘛?真是来喝茶吃果子的?” 谢白辰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冷叙打听到的消息,说到最后,有些纠结地问到:“能得到暮色堂主江思贤的庇护,丹青真的只是个被组织照拂的普通村民吗?还是说她本身也是暮色的一员?可无论是哪种情况,她与江思贤的关系都太扑朔迷离了。” “这不纠结吗?”谢白辰反问,若丹青与江思贤真有暧昧,自己就绿云罩顶了,还不纠结? “我没这打算。”谢白辰脱口而出。 “既然如此,你还操心丹青跟江思贤干嘛?”柳绵挑眉,一双盈满秋水的黑瞳似能看透人心,“你回白岛之后,颜丹青不过就化作了一个姓名,闲来无事回味回味,就已足够。” 数月后,那个赖在他身边,对他娇媚示好,偶尔露出跋扈张扬的真性情的女子就要与他无关了。 “哎,栽得不浅啊。”柳绵打量了眼谢白辰微暗的脸,也不知从哪找来一把小扑扇,边扇凉风边幸灾乐祸地感叹。 欲盖弥彰。 “提到身份,也有第三种可能啊。”她好心情地又吃起松子。 柳绵眨眨眼:“不告诉你。” 柳绵扬眉轻笑:“你训了我哥,就罚你自己去猜,反正你也乐在其中。” 喊错了 柳绵虽冰雪聪明,玲珑剔透,可自己的智商又岂在她之下?她都能想到的可能,他却猜不到,也全怪当局者迷了。 “去霓裳。”谢白辰一入后座,便朝许铮扬了扬下巴。 这个让他琢磨不透的女人,能多处就多处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