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歪了歪头,用表情表示疑惑。 柳弈一边说,一边低头,以目光为尺,勾勒着玉牌的轮廓,并想象自己脑中构想的情景: 戚山雨猛然一激灵。 柳哥,你指的是包珏肩膀上那块缺损,是吧!? 戚山雨今天上了一整天的班到夜深了才回家,而柳弈又刚刚拉着自家恋人享受完一场完美的身心交流,本来两人都应该累得够呛,待到收拾收拾以后就该好好睡觉的。 不过到底让柳弈就这么坐在床上说话不是个事儿,大冷天的万一着凉了那可就惨了。 两人从主卧转移到了客厅。 柳弈穿着柔软的毛毛拖鞋站在客厅的地毯上,抬手比划了个开枪的手势,正对前方。 戚山雨立刻照做。 嗯,看来我得坐下或者蹲下不对! 戚山雨:让人跪着。 柳弈脑补了一下自己是受制于人的包珏,双膝弯曲,慢慢地跪在了地毯上,接着回头看了看自己和戚山雨之间的高度差。 我想应该是这样 然后戚山雨从他的背后弯下腰,右手往前一伸,握住了柳弈比出打枪姿势的右手,而他特地拿到衣物外的无事牌也随着他前倾的上半身垂落下来,底部堪堪触到了柳弈的左肩。 如果我再往旁边一点 现在柳弈只恨这个家里没有第三个人,不能立刻帮他们拍个照来给他们的实验留个影像记录。 戚山雨松开握住柳弈的右手,将跪地的恋人扶了起来。 警察和法医勘察现场时,在车荣华的书房墙壁上找到了一个弹孔,为了确定这一枪是谁开的,他们对进入过现场的每一个人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进行了硝烟痕迹的相关检查。 果然,法医们在他的右手和衣服上都发现了明显的硝烟痕迹,证明他就是使用了十八年前杀警抢枪案里丢失的警枪的那个人。 法医们在他的衣服上喷了联苯胺,溶液显色后在他的胸前形成了一个整体向下的半圆形,与六四式手枪的硝烟残留物的特征完全相符,更是进一步证明了他便是那开枪之人的事实。 其一是包珏右手手背、拇指大鱼际外侧的硝烟反应很弱,残留物颗粒的数量也不多;其二是死者左肩上一块约莫相当于一元硬币大小的空白区域,几乎没有沾上一点儿硝烟残留物。 前者尚且还算有道理,毕竟两人搏斗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现实中很多案例里,不管是凶徒还是被害者,伤情都不会如同教科书般典型。 毕竟一般人就算是在外套上戴个胸针也不会往肩膀上别的,大家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那所谓的遮挡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