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晚上七点零五分,距离车祸发生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柳弈举起手机,迅速扫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但大约这个农家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方偏得不开私家车都别想来得了出得去,而能开得起私家车的人怎么着也不至于私闯民宅,所以倒闭后闲置的这两年门窗都关得好好的,除了内部脏一些乱一些,倒不似有其他人曾经进来过的样子。 前台的东西基本都搬空了,就只剩一个脏兮兮的讲台一样的台子杵在那儿,台子旁有一个沙发,应该是给等候的客人休息用的。大约是因为这张沙发太旧也太重了,清场时懒得搬走,就这么扔这儿吃灰了。 柳弈连忙护着戚山雨来到沙发旁。 我再给他检查检查,你们想办法恢复别墅的供电和网络。 知道了,发电机在地下室。 可能出于想要尽快脱险的迫切冲动,程总居然也提出要跟着一起去。 柳弈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戚山雨,让他帮忙打光。 岫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或许也该搭把手,但一想到自己所剩无几的手机电量和包包里那个不知有没有淋坏的充电宝,又改变了主意,只委委屈屈地躲在后面伸着脑袋看。 怎么样了? 不太妙。 说着他一松手,半昏半醒的南康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呼,眉头深深蹙起,表情痛苦极了,腹膜刺激征阳性。 柳弈转向他,神色严峻:应该是内出血。 人的肚子里有太多柔软的不经摔的脏器了,一旦摔破了任何一个,在这种缺医少药更不存在任何手术条件甚至连开放个液体通道都做不到的荒郊野岭里,那可真是太要命了。 嗯。 应、应该很快了吧? 戚山雨没说话,而柳弈抿了抿唇,回答了三个字:但愿吧 他让大家搜集些干衣服、床单、被子之类的织物过来,再帮南康脱掉湿透的衣物,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不知到底伤成什么样的南康尽量保持体温。 晚上七点三十分,屋里的灯亮了起来终于来电了。 既然来电了,他们觉得网络应该也很快会恢复,他们就要得救了。 不行,网络根本不能用! 那怎么办!? 我怎么修!? 喊完这一嗓子,他犹觉不解气: 巴克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导游死了啊! 青鱼一听眼眶都红了,她精致的妆容早在大雨中融了个一干二净,一身葱黄的漂亮汉服揉得像一团梅干菜,到处沾满了泥点子, 再说了要是不攒点儿人气基础,等我跳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