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的手先拨散了他腰间的浴巾,那物什就蓄势待发地跳出来了,和她纤细而秀美的两手相比,实在算得上形容可憎。 相触的一瞬间仿佛触电,握实了之后却犹如隔靴搔痒,韩宁酒醉没劲,手上动作又轻又缓,晃晃悠悠抓不住般地一上一下,那手的温度真切切地激着他,但手的主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玩弄模样,谢程一甚至想扶着韩宁的手动作,还不待他行动,韩宁就低下头,探出湿润柔软的舌头,碰上了那物什的顶端。 口腔的热度逐步艰难地包裹住整个柱身,严丝合缝之时,难以想象的快感自第六端蔓延扩散,搅弄着自己的那根舌头明明柔软得不像话,但是他偏生觉着如武器一般结实且锋利,带着锐不可当的力道,赐予自己神话一般的快感。 为了迎合客人的性癖,床背后头的墙壁贴上了整面镜子,整个房间因为折射的同样内容看起来宽阔无比,逐渐要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其中醒目却又不值得一提。谢程一不知道这面镜子见证了多少金钱促使下的交合,他瞧不起自己因为一点钱而扶着女人进房间的姿态,如今他眼中似雾非雾,一片朦胧,双腿大敞,任人亵玩。 他面向镜子,女人面向他。 她调整着舌头的幅度,以便更贴合那性器的形状,水却越吃越多,打湿了他的身体,沾粘了她的脸颊,入夜了,外面的车声少了很多,室内除了韩宁的咂啧吞咽声,便是谢程一的哼喘低吟。 初中升入高中,手里流传的读物从青春伤痛变为成人文学,她躲在被子里偷读,脸颊绯红之际,想得是程一的身影。她做过这样的梦,梦里的自己把他五花大绑,嘴巴也封得结结实实,留着一根粉嫩嫩的肉棒任她胡乱搓玩。 很多次,自己脑海中,程一的脸已经是一片模糊,而这一切在此时又具现化了,梦和现实她分不清,可是韩宁又不敢叫一声他的名字来确认。 她心里嘀咕了两句,便否定了要确认他的想法。记忆里的人再也怎么绚烂,也是过去了,青春从来是用来回顾的,更何况暗恋是一个人的,以前的自己就没有勇气追逐,难不成现在自己就敢纠缠吗? 她松开了堵在眼口的手指,加速了手上的动作,谢程一在边缘之际被堵了好一会儿,此刻骤然放松,那物什当即难耐地跳动了两下,腰腹也不自觉地向上顶了顶,他扭着腰,渴望着更多。 韩宁哇喔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一边的床上,费力地睁着眼睛想看看这样酷似旧人的面容高潮后会有什么表情,但极度的困倦只能让她模糊地意识到男人胸口的起伏,接着。 她是真的困极了。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没有扰人的闹钟,韩宁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旁边人已经不在了,但手机的扣款记录和朋友的调笑留言提醒着自己昨晚荒唐的一掷千金。 记忆在她把那个极像程一的男人玩射了后戛然而止,之后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韩宁顿在原地,她的目光凝在那个兢兢业业隔绝传承的工具上,有些不知所措。 韩宁忽就懊恼起来,自己本就不懂这边的弯弯绕绕,昨晚上还淫心大动整那一处,多花了钱不说还提心吊胆上了。她心里紧念着慎行慎行,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心里才略略平静下来。 真正的程一,在被人口的时候也会这样吗?还是说,他会摁着自己的后脑勺,要求再深一点? 突然闯进视野的男人揭开了她尘封已久的暗恋及意淫,她回忆起那个挺拔的背影,心想天之骄子程一现在会是什么工作呢?比起其他男生,他的语文英语出乎意料的好,韩宁知道他喜欢历史,或许他会报考知名大学的历史系,日后成为一名钻研学术的历史人才,还是说,他会创业,或者子承父业,韩宁从成为程一同桌时就知道,他爸爸经营着大公司,常常出差,家中都是妈妈操持,长大后的程一当然也有极大的可能选择这条路。 应该……水池的龙头上落下一滴水,砸在瓷面如同绽开一朵细碎的烟花,散落的痕迹很快同其他水流汇合,无声湮灭,韩宁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