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那两只幼猫去父母那儿时,韩宁的爸妈已经养了一只狗,喜乐蒂,性子敏感又恬静,结果带出来的猫却有非常传统的狗狗性格,韩宁一回去,叁根毛和小豆包就嗷嗷地扑上来,没有一点寻常小猫的矜持,挤在韩宁身边蹭来蹭去,见她不理会就跳到她身上,用鸡毛掸子似的蓬松大尾巴扫她的脸,这般粘人殷勤,是为了猫条,为了韩宁去操控它们钟情的激光笔,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她的垂青。 谢程一先熬不住了,他把人往自己这边揽,而王言洲若有似无的冷哼一声,手在韩宁的脐下辗转,意图往更下的地方伸去。 太迅速,王言洲心惊肉跳地以为韩宁选定了对方,还没出声,韩宁又转向他,声音懒懒的,带着一点说不清楚的笑意,“能打破最快纪录吗?” 他先在韩宁的唇上叨了一口,接着一翻身,吻住韩宁的小腹,移动着位置,来到她的双膝间,手拉住她下装的两侧,连带着贴身衣物也一同褪了下去。韩宁好配合,翘起腿,方便他脱得顺利,王言洲激动地要哆嗦,庆幸、期待、得意、喜出望外……快要被韩宁选择的百般情绪所淹没。 已经泛滥了,在不甚明朗的光线下,也能看到一片汹涌而沉寂的晶亮,小穴藏在外唇里翕动着,一片银河有迹可循,如同宝藏。 他虔诚地吻上去。 韩宁被他有力而密集地发颤着攻击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阴蒂被吮得肿胀通红,同时两根手指慢慢地来到芽尖儿下的肉缝处,分开外唇,分开两瓣,就着黏滑插进去,适应了内里的温度和湿润后精准地碾扫向那片略不平的开关。 “呜……”韩宁这回没忍住居然叫出了声,猫哼似的,而后是一片水色在灯下喷出,浇在对方的眉毛上,睫毛上,在滴滴地往下落,那一瞬间,韩宁夹紧了王言洲,内侧腿肉牢牢地贴着他的耳朵,脸颊,然后一如既往地回味在失神里。 他太过志得意满,以至于以为韩宁那声躺下是对自己说的。 他愣愣地被韩宁压在身下。 她要干吗?谢程一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甚至没幻想过这种场面,韩宁要当着另一个人的面,主动跟他发生关系。 王言洲快疯了,他知道韩宁的身子在潮吹后会软一阵,但她居然还坚持用在上的姿势坐在谢程一的胯上,明明她才因为自己舒服得失神,现在却……为什么?为什么是他?难道她就是一视同仁,天公地道,就是这般公平的不厚此薄彼吗?他去拉韩宁的手,低声下气地悄声询问,“刚才是,”王言洲艰难地闭了闭眼睛,“刚才是哪里不满意吗?” 她说:“没有不满意,小王总好厉害。” 他自然交托而出,只是没想到韩宁是要去捆谢程一那双欲拒还迎,欲言又止的双手。 韩宁拉开布料,谢程一弯而翘的深红色肉棒弹在他的小腹上,韩宁直接往根部碾坐上去。 这个时候的身子实在是软,韩宁动作地有些费劲,她把谢程一的肉棒扶正,对准自己的穴口,缓缓沉腰坐上去,有了时间短但实在舒适的前戏,她的甬道做好了接受的准备,但分量不轻的那话儿全部挤进去的时候,她还是发出了些受不住的喘息。 韩宁开口,“王言洲,做爱不算什么。” 孤零零撑在床头的王言洲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地有几分熟悉,只听韩宁继续开口,“我向你保证,没有人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后悔了。”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怎么可能不算什么,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他骤然恍悟,原来当时的韩宁是这种感受。因为一句台词而悉数破碎,丢在痛苦的洪流里鞭长莫及。 但到底是说了,木已成舟的事实。 就像王言洲了解她的身体,韩宁也了解王言洲的身心,他热衷谈判,所以也有一张刻薄的双唇,别人说再多的话,再多的重复,再多的抱怨,对他来说,也仅仅是习以为常的雁过不留痕。那个晚上,韩宁可以冲他大喊的内容有太多,可还是决定不再相见,就这么罢了,只是他又是惹是生非的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她是有几分心猿意马,但狗链子一戴就认为以前的那一切可以烟消云散吗? 韩宁努力欣赏着他的表情,欣赏着这份她熟悉的,只因为一句话,旧忆,约定,得体的一切就这么分崩离析的表情。唯独切身之痛才会让他会明白,那一句对不起,是多么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