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还是先问问你怀里这个位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别一上来就跟她一样胡乱往我头上扣脏帽子。”林筠初不客气地打断年轻男子的话,指着月娘说。月娘的名声是名声,她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年轻男子闻言看向月娘:“双儿,怎么回事?你说,我帮你解决。”年轻男子本以为有这句话,双儿就会直话直说,却没想到往常性情直爽的人儿这会儿只顾着低头擦眼泪,仿佛对身边的动向一无所知,年轻男子不免有些奇怪。而月娘此时,心思却是转得飞快,到底该怎么办,这人不是说两天后才回来吗,是怎么找到这边的?等会儿要怎么跟杜辉解释?怎么办怎么办……月娘此时心中大乱,甚至没注意到年轻男子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月娘始终在装聋作哑,在场的人都拿她没办法,拖拖拉拉的,围观群众这瓜吃得也不爽,于是有好事者不嫌事大,见局面僵住了,立刻就站了出来,将刚刚林筠初和王娇俏的话给年轻男子重复了一遍。年轻男子听完虽然感到不可置信,但是心中对双儿的信任更多一些:“双儿不是那搬弄是非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年轻男子看向林筠初,知晓此事可能对于她来说就是无妄之灾,想要说私下解决,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此事对这位姑娘名声也有碍,难办了。林筠初给了安应宗一个眼色,反正已经很乱了,那就再乱一点吧。安应宗快步上前,将人群之中的杜辉给揪出来推到年轻男子面前:“这人你可认识?”年轻男子细细看了杜辉一眼,摇头:“不认识。”杜辉在年轻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傻了,此时看着年轻男子眼神充满了同病相怜。月娘曾经告诉自己说她就是孤身一人,没有其他亲人了;而且这男子看向月娘的眼神,他何其熟悉,这不就是往常自己看月娘的眼神吗,还有……月娘对于这个年轻男子的拥抱并没有抵触……没想到,月娘这些年,一直都在骗他……“不认识?不认识好啊,刚刚我去请这位姑娘的时候,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怜楚楚的姑娘正在跟这位公子亲热来着。”安应宗觉得这不知道到底是唤月娘还是双儿的女人,真的挺恶心人的,但又不能直接出言骂她什么,只好拿这些为她出头的人出气:“两位兄弟,头上有点绿啊。”安应宗话音一落,周边就响起了“哧哧”的笑声。年轻男子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松开了揽着月娘的手:“双儿,你?”月娘终于回过神来,先是一脸委屈的看着年轻男子,见年轻男子只是皱着眉头看自己,不动声色,只好转头看向林筠初和王娇俏,眼神充满了恶意。“不是我!是、是她!”月娘一脸委屈地指向王娇俏,“是她污蔑我!是她哥哥纠缠我,我不乐意,可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我、说我……说我勾引她哥哥。他们王家有权有势,花钱找几个人来污蔑我,我……”就这样吧,这么一闹,王家她是无缘了,杜辉和刘郎,她只能选一个,刘郎年轻有钱,总比跟着杜辉吃苦好,这年头没钱,真情算什么东西!月娘一句话,欲言又止了好几下,纤弱的身子看起来摇摇欲坠,仿若这一切都是林筠初和王娇俏策划,只是为了对付她。“到底是我哥纠缠于你,还是你勾引他,这是你俩之间的事情,我王家只要钱,你从我哥手上拿走的三千五百两,一文不能少地给我还回来!还有,你污蔑这位姐姐的事情,你跟大家说清楚,跟她道歉!就这两件事,解决了你就能走。”王娇俏老早就烦了,不想管这女人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她只要钱,好回去跟大嫂交差。三千五百两!这个刚刚围观群众可没说,年轻男子看向月娘的,仿佛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么多钱,刘家一年净赚都不到一千两!她怎么敢?“你刚刚怎么没说这件事?钱呢?你拿去干什么去了?”年轻男子紧紧盯着月娘,沉着脸问,心中此时也明白,眼前这人,恐怕不像他看到的那般。就算是王家公子纠缠于她,给她送钱送东西,她拒了就是,贪小便宜拿人家百来两银子,这个也好还,三千五百两,她还真敢要!王家人不至于说谎,王家公子出来对质就能破了的谎言,没有必要说。“我……”月娘慌了,王娇俏太会拣重点,这事要怎么圆过去?怎么办?月娘捏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见月娘还是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吃瓜群众又不干了。一老太太端着小凳子从人群之中钻出来,在众人跟前坐下,清了清嗓子,对着月娘一脸的责怪。“小女娃,该拿钱就拿钱,该道歉就道歉,人家也说了不为难你,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委屈?早上你跟王家姑娘诬陷这个高个子姑娘的时候,我们好几个老头老太太都在场呢,当时你可没否认自己拿了钱,王家姑娘一说来讨债,嘿!你这缺德的倒是面不改色说是隔壁姑娘干的,淡定得很,现在怎么就不能拿出早上的姿态来?”“是呀是呀,小女娃,这事是你不对,有点担当,认了吧,事情从头到尾我们都看着呢。”另一个老头也站了出来。 ', ' ')